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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無相兀自道:「想知道我是怎麼發現的嗎?」
「不想!」既然已經撕破臉,雲碧月也懶得給他好氣。
莊無相卻不理會,繼續道:「一個人就算失憶忘卻前塵,多年來的習慣和稟性都不會輕易改變,你和我的小師妹,相差太多。」
雲碧月一蔫,原來她在一開始就暴露了,說好的「失憶梗永遠不會被拆穿」的穿越定律呢?為何在她這裡就不管用了?好吧,是她的錯,誰叫她實在裝不來綠茶。
「一開始我只是有所懷疑,直到你和天戶莊的扁秋雙交好,我才確認,你絕對不會是我的小師妹。」莊無相道。
「哈?我和扁秋雙交好怎麼了?」雲碧月不明就裡,這算什麼爛理由?難道原主還不能交朋友了嗎?
莊無相意味深長地道:「若是真的小師妹,她斷斷不會對扁秋雙有所好感。」說到這裡,聲音不自覺地降低,神情陷入恍惚,喃喃道:「因為扁秋雙實在太像……」
雲碧月沒聽清他後面的話,問:「你在說什麼?誰像誰?」
莊無相回過神來,他沒有回答雲碧月,反而問她:「你到底將我的小師妹弄到哪裡去了?」
「這個嘛——」雲碧月故意拖起長音,信口胡謅,「你只需知道她現在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但是如若我出了什麼事,她也絕對不會好過。」
其實雲碧月也不知原主還在不在這個世界,但以莊無相對原主的執念,只要讓他認定原主在她手上,原主沒回來之前,他都不敢對她輕舉妄動。
雲碧月這邊算盤敲得叮噹響,莊無相卻沒將她的威脅放在眼裡,他噙著古怪地笑,一眨不眨地看著她:「你還是真是嘴硬,不過一會兒之後,就算我不問,你也會說的。」
莫名的危機感湧上心頭,雲碧月剛想問他這話是幾個意思。
眼前的金色大門就被人從外面開啟,莊無相的弟子高朋躬身垂首:「師尊,師娘她……在找你。」
他口中的「師娘」是指司馬葵。
雲碧月看見莊無相的眼裡閃過一絲厭煩,對高朋叮囑道:「好好在門外守著,她什麼時候肯說實話,再來稟報我。」言罷,背著身揚長而去。
高朋應「是」,跟在他身後,將門帶上。
偌大的金色空間,只剩雲碧月一人。
伴隨時間的推移,周身的溫度不斷升高,若說之前像是在一個八卦爐裡游泳,那現在就相當於同時擁抱十個八卦爐,熱得她靈魂都發顫。
雲碧月終於明白莊無相最後那句話的涵義,他根本無需對她用刑,光束裡恐怖的高熱感就是最難忍的酷刑,它不會傷及她的性命,卻能令她嘗到堪比在地獄下油鍋的痛楚,待到她扛不住時,便會將一切和盤托出。
媽的莊無相,你夠狠!不行!她必須想辦法逃出去!
昏沉沉的大腦在她強烈的意志下勉強運轉著,她幾乎將儲備空間裡所有東西都翻了出來,一張符紙飄飄搖搖呼在她臉上,她揭開看清上面所撰咒文,認出是祝綵衣之前給她畫的變身符。
雲碧月靈機一動,將符紙貼在身上,變成一隻白毛老鼠,企圖從光束的縫隙裡鑽出去。
然而那光束就像是長了眼睛,只要她一靠近,縫隙裡就會生出銀白的電流,擊打在她身上,將她老老實實地趕回去。
雲碧月沒有輕言放棄,她將自己脫下的外衫撿回來,團成一團,試著從縫隙裡送出去,看看那些電流對沒有生命的死物能否起到作用。
布料從朦朧的光束之間擦過,被高溫燙得滋滋冒煙,那些電流不知在哪處躲懶,直到整件外衫被扔到光束外面,都沒有出來瞧一眼。
那些電流只對活物有效。
雲碧月看到了生機,眼神熠熠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