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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塵的眼裡閃過訝異,隨即被精亮取代,這女人竟不怕死,修長的身影往後飛起,夜色下,顯得從容而叫人驚豔。
安陵愁月後退幾許,這幅身子還需要段煉,如果她能學得輕功,今天她的脖子肯定不會如此輕易的落在別人的手裡。
“本皇子倒不知道,你還是可塑之材。”
自打看見這張比女人還美的臉以來,安陵愁月就沒有看見他臉上有除“笑”以外的表情,笑,原本是會令人賞心悅目的,偏偏這人的笑,根本算不得上笑,只有那些膚淺的人,才會被他的笑容騙到。
這張笑臉的背後,是絕對的危險與禁忌。
安陵愁月背過身,走回院中。
拓跋塵掃了眼這重砌的籬笆,跳過屋前沿著籬笆而種的幾株綠草,最後落在空地上的火星,那惹人發饞的香味就是這架上的肉飄出去的。
“我餓了。”他笑著說,灼火照耀下,白膚盛雪的臉龐有著淡淡的笑意,安陵愁月冷瞟他一眼,並未搭腔。
他走到她身後,滿意的看見她像只刺蝟般繃緊了神經,這個女人很明白,依她目前的能力,還不足以對抗自己,所以從他靠近這裡,並刻意釋放氣息時,她本能的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如果不是同一張臉,同一個身段,拓跋塵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肯定,這個女人,不是安陵愁月。
“餓了就去找你的廚子,恕不招待。”話落,她將架子上的肉靠近嘴邊,張嘴便咬,可……
她瞠目,對上一張笑意橫生的臉,可怕的是,他的嘴也正銜在肉上,這肉夠大,兩唇之間還有幾寸距離,但……安陵愁月非常不喜歡自己處於弱勢的一方。
她伸腿,只見拓跋塵優雅的往後腿了幾許,薄唇之間的肉未動半分,反倒是他正細細咀嚼著,這過程間,他的眼神一直沒有離開過她。
一種難言的感覺,在心中漾開,安陵愁月非常不喜歡這種陌生的感覺,她起身,右腿朝他踢了過去,他卻伸手勾近她的腰,雙腿一張,將她的右腿結實的夾住。
她駭然瞪眼,死命瞪他。
他放開嘴裡的肉,讓她一個刁著,薄唇扯出玩味的笑,“看來你還有很大的努力空間。”言詞間似乎透著失望,然而那雙海眸裡卻是期待的。
月色下,簡陋的屋前,一對男女以曖昧的姿勢的貼著,如果不是安陵愁月嘴上刁著的烤肉,這樣養眼的畫面放在熒屏上,一定會叫很多少女失了心魂,小心肝亂顫著。
安陵愁月不滿於自己所處的劣勢,再確定拓跋塵不會傷及自己的性命之後,她便無所顧慮了,金雞獨立的姿態固然辛苦,但這些天的苦練並不是白訓的,右腳被夾,她還有雙手——
一時間,兩個男女四隻手,激烈的交鋒起來。
☆、夜下交鋒(2)
她沒有內力,拓跋塵就不使用內力,單純的過招,她的招術……就是沒有招術,而他,見招拆招,她出的每一拳都是狠力的,像拼著全力要一擊即中,他卻應付自如。
安陵愁月惱怒,雙眸點上絲許焰光,三十招下來,她額泛薄汗,可他……老神哉哉。
“如果累了,和本皇子求個饒,本皇子便放了你。”他抬眸淺笑,高人一等的姿態叫安陵愁月殺紅了眼,加重了力道,奈何半個時辰之後,她氣喘如牛,他依舊氣息平順。
“我求饒。”清冷的語氣如月色淡涼,拓跋塵一怔,沒想到她竟會道歉。
安陵愁月收回手,動動右腳,嘴邊的肉掉落的同時,右手已經接住,“放開我。”
他松腿,後退一步,“識實務者為俊傑,能屈能伸,本皇子倒也欣賞。”彈彈身上的衣服,他又往前一步,安陵愁月立即戒備的後退三步。
“拓跋塵,你等著,我求饒並不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