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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高興的，有激動的，也有生氣的……

「呀，這個不好看」

看著看著，賀沉耳邊多了個小腦袋，然後一隻小手伸了過來按住他的相機，溫熱的呼吸打了過來，然後是小丫小抱怨的聲音

「刪掉刪掉」

「咦，這張還可以」

「這張不行」

「你怎麼什麼都留著？該刪就得刪」

……

看著看著，小丫的小腦袋就搭在了賀沉的肩膀上，基本上是倚著人的，但是她完全不覺

又或者說，她只是習以為常了，小時候賀沉都經常背著她走的，這靠太近什麼的都不算事

等到小丫把相機裡所有的照片都看了一遍，刪掉所有自己不滿意的照片以後，這才喜滋滋地點了點頭

然後她又看到旁邊的賀沉，歪歪腦袋，兩個人腦袋緊挨著，然後把相機反過來，對著他們就拍了一張

角度一般，只懟著臉，但是不得不說，兩個人顏值很高，照片裡兩個人腦袋貼著腦袋，即使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著，照片也尤其好看

小丫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把相機還給賀沉，然後繼續看樂隊表演了

留下賀沉，看著手裡兩個人挨著的小腦袋，最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賀沉人生分了兩個階段，一個是10歲以前，不管是他爹還是他娘名義上都是不在了的，頂著資本主義的名頭，就算他性子怪異從小被特殊對待也適應了

但是生活也是黑白顏色

一直到被小丫碰瓷了，他那常年只有他一個人的房間裡，多了個經常過來蹭水果的小崽子，清冷的院子裡也多了幾分熱鬧

這就像一個徵兆一般，在這之後，他外公回來了、他爹回來了、她娘回來了，他也有了朋友

但是其實也就這樣了，回不回來對他區別不是很大

畢竟他爹他娘都不是會表達的人，除了給他錢，給他買他想要的器材，其餘時候兩人的存在感實在不強，一星期能見一次都是不錯了

至於其他朋友，也都不是什麼貼心熱情的

於賀沉而言，小丫是不一樣的

會撒嬌會帶他搗亂會帶他賺錢會朝她告狀……

現在那個小小的小崽子長大了，長得奪人眼光，長得讓人放不下心來，叫給誰賀沉都覺得不行

沒有誰配得上他家看大的小崽子

但是如果是他自己的話，賀沉心中湧出暖意，他轉頭看著還在激動跟唱的小丫，忍不住伸手去箋注她的手，臉上帶著幾分笑意

看過來的小丫愣了一下

「你笑了」小丫反應過來，立馬雙眼亮晶晶地湊了過來，看著賀沉，興奮道，「你竟然會笑哎」

「很奇怪嗎？」賀沉聲音低沉

「非常奇怪，我以前都沒見過你笑」小丫雙眼亮晶晶的，帶著小小的抱怨，「你還區別對待，這個以前都不笑，現在處物件了才笑」

見她這樣，賀沉臉上的笑意越發深了，非常寵溺地看著小丫，道，「好了，彆氣了，以後笑給你看好不好」、

「哼哼」

小丫輕哼兩下，眼睛彎著，軟乎乎道，「算啦，你不喜歡笑也可以不笑」

說完，她又有些後悔，臉上閃過糾結，然後像小時候一樣比了比手指頭，輕輕道

「不過偶爾笑一笑也可以啦，你笑起來超級好看」

「是嗎？」賀沉繼續笑了笑

小丫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又覺得有些新奇，這處物件了，還真的不一樣哎

比如說

小丫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賀沉的眼睛，她早就想摸摸啦，只不過以前多不合適，現在的話

小丫彎著眼睛，碰了碰賀沉的睫毛，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