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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知青們巨大的心裡落差,收拾完跟著宋哥去村子裡走一圈就天黑了。吃了點稀湯湯的南瓜粥就睡了。
一群新知青們聽著老鳥們有打呼嚕的有放屁磨牙的,他們都睡不著。
白秋反倒是適應的很好很快入睡,因為明天四點就要開工,不睡撐不下來一大天的勞動。
第二天四點,這群老知青們開始叮鈴桄榔的洗漱,一個個老知青憋著壞,剛用沁涼的井水洗漱過,就拿著冰手過去摸人新知青的脖子把人嚇醒。這是老知青們的惡趣味,他們當年也是被這麼整過來的。
白秋很乖覺早早的起了床,一塊去洗漱。
陳通刷牙弄了一嘴的泡沫,看見白秋讚嘆道:「你倒是躲過一劫!」
白秋都刷上牙了,就聽裡面:「啊,有病啊。」這種驚呼不絕於口。
知青所是吃大鍋飯的,誰也別想偷懶,一個個都從被窩裡薅起來了。
昨兒他們悲春傷秋來著,只覺得才閉眼就被叫醒了心裡別提多窩火了。
窗戶和門縫子都漏風,有幾個知青鼻子不通氣說話都變了調,男寢這邊起了,沒一會兒女寢也有了動靜。
隨後他們一塊去大廳裡,外頭天還沒大亮,去打穀場的時候他們居然是來的最晚的。
老鄉們看著他們的眼神都帶著幾分鄙視。
就看村長賀建國道:「今兒收苞米。兩個人一垧地,女同志揹回來,誰也不許給老子偷懶。不然公分沒你的,可別上我這來磨嘰來,今天有很多新同志,老話我再強調一遍,這糧食都是公家的,誰要敢偷就是挖社會主義牆角,互相舉報,抓住就送去改造!」
新知青們看村長昨兒還是和藹可親的模樣呢,今天就換了一張臉孔,再加上落差和沒睡好覺都有怨氣。
白秋被分到跟宋哥一組,其他新人們也都打亂了跟不同人在一塊。掰苞米這活兒聽著不難,但是曬乾的苞米葉子十分鋒利不注意手上就是一條小口,一直彎腰幹活,像他們這種沒幹過活兒的沒有人能扛得住。
開始還行,但幹著幹著速度就慢,地裡的活兒像是幹不完似得。還有人偷看白秋,一看他那身嬌嫩的皮肉就知道沒幹過活兒,肯定是最差的那一撥。
有他在,其他人都覺得自己比他強。就等著他叫苦叫累的時候說風涼話呢。誰讓他一來把女知青的注意力都給吸引走了呢。
他們起來的晚,就幾個人搶到了線手套。其餘的人都徒手乾的。沒一會兒細皮嫩肉就劃的鮮血淋漓。
知青所的人本來就慢又有幾個新人拖後腿,進度已肉眼可見的落後人家一大截。但白秋居然是中等的速度,比很多男知青還能幹一些。
落在後面的人開始說小話:「哎,剛才村長那話啥意思,我們可是進步青年,還能偷他苞米是咋地?太瞧不起人了。」
「就是我昨晚上就沒吃飽,今天又餓肚子幹活,暈暈乎乎的。」
「累死了。」
「受不了了,我要歇一會兒。」
抱怨的話此起彼伏正好被過來給知青送水的賀長風聽到。他臉上露出幾分鄙視,這點小活在鄉下人眼中這都不算活兒,也不限制他們時間還滿嘴的抱怨。
前些年鬧饑荒,要不是他們省吃儉用多生產,城裡早就餓死一片了,還能留著他們在這叨叨,道:「你們還真是沒用。」
說完像過去過去幹了一下。一個人都趕上五個人,用實力碾壓他們。
這幾個知青臉一陣紅一陣白的。
賀長風想看看他昨兒盯上的小知青,結果卻極大的出乎意料。這些身強力壯的人都倒下了,那叫白秋的小知青還埋頭苦幹呢,手上被劃的全是血,他瞅著都痛,但人家硬是一聲不吭。
賀長風多看了他好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