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拜關公(第1/2 頁)
“看來是打擾到肥波哥睡覺了?”
邵懷樂左手食指跟大拇指捏著嘴裡的菸頭,伸手朝著外面彈了一下菸灰,語氣裡帶著七分揶揄三分詰問。
聽到這話電話那頭的肥波似乎清醒了幾分,語氣裡帶著賠笑。
“樂哥你可真會講笑話,你也知道缽蘭街夜間沒得睡的。”
“我又是個肥佬,一沾枕頭就醒不過來。”
邵懷樂知道這肥波嘴裡的話有三分真都難,傳呼都過半小時了能回過來,說明他根本就一直沒有睡,但不想在這件事上多做糾纏。
“有事想問你一下。”
“生哥的電話現在是多少?”
電話那頭的肥波哼哧了兩聲,過了十幾秒才開口。
“大佬你也知我現在是在缽蘭街,生哥隔輩了很少能遇到,電話就更不知了。”
“一個字頭的你都不知?”
邵懷樂語氣中帶著些許怒意。
“那你總知生哥現在都在哪裡玩吧?”
沉默了許久,對面的肥波才爆出一個地址。邵懷樂這才把電話聽筒掛了,吸了最後一口煙就出了電話亭。
還好地址的位置是離邵懷樂這邊不遠的一個檔口。這裡的檔口指的自然是賭檔。香江的賭檔是所有字頭來源的大頭之一,哪個地方能開哪個地方不能開,誰能開誰不能開,在6070年代都是跟探員定好的。賭檔的牌照自然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都能拿得到的。
當然還有粉檔跟雞檔還有一些別的,當然這些都是不合法的。
油尖旺這地方,邵懷樂所在的字頭自然是有不少檔口,剛從肥仔口中得知的檔口就是他們字頭名下的,地址在油麻地果欄邊的石龍街。
找到巴士站牌,邵懷樂很快就搭上了從花園街開往石龍街的小巴。
只是現在時間這麼早,邵懷樂不知道範永生會不會在那裡。但是沒辦法,他現在沒有範永生的聯絡方式,只能用這種最笨的方法去找他了。
至於那家麻雀館裡有沒有範永生的聯絡方式就要等問過才知道了。
花園街到石龍街本也沒有多少路程,邵懷樂從上車到下車也不過只有十來分鐘罷了。
油麻地果欄本就是車進車出,人員複雜的地方。邵懷樂要尋的便是劉記麻雀館,不過他一下車便看到了一個招牌。果然有牌照就是不一樣,檔口都能開在這麼顯眼的位置。
把自己的黑色帆布包甩在肩膀上,邵懷樂就朝著麻雀館走了過去。
邁進大門,現在時間也就八點左右,沒想到裡面已經坐了不少客人,看來這裡的生意還真是不錯。邵懷樂在麻雀館的上下兩層都走了一圈,尋了一遍根本就不見範永生的人影。
這個時間點邵懷樂本也不報多少希望,加上這兩年在老芝的境況,他也知道自己這位大佬也同樣沒有把他放在心上。
邵懷樂的異樣舉動再加上又是生面孔,很快就引起了麻雀館裡“登場”的注意。一個30不到男人朝著剛從樓梯下來,又在張望的尋人的邵懷樂走了過來。
“朋友不摸兩圈?”
面對笑意盈盈的男人詢問,邵懷樂也知道自己的舉動引起了對方的注意。
“你是?”
“我叫熊群你可以把我當成這裡的登場,小兄弟你第一次來?”
熊群上下打量著邵懷樂的衣著打扮,眼睛在邵懷樂的囚犯頭上停留了許久。
“登場?”
邵懷樂瞬間就明白了眼前這個熊群在麻雀館中到底是做什麼的了。所謂“登場”就是三缺的一的時候由麻雀館裡的人加入組成牌局,而登場的輸贏都算在麻雀館頭上。當然這其中“登場”的也有可能是一些麻雀館的熟客兼職戳腳,這裡面的分成大多是以七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