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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還是他好聲安慰,多方勸解才止住她的眼淚。
可她死活不肯離開,非求得他點頭答應結婚不可。
然後,她佔據了他的家、佔據了他的睡房、佔據了他的床鋪。
他好可憐,被強吻就算了,連房子也丟了,這稱不稱得上人財兩失?
“對面是沈先生嗎?你有沒有辦法過來簽收?”被卡在外頭進不來的店員對沈冬雷發出求救聲。
“你覺得呢?”這束花把他的修車廠塞得滿滿的,現在他連動都動不了了,還談什麼出門簽收去。
“那……”店員也很為難,沒得到簽名,他回去很難跟老闆交代啊!“你有沒有印章,扔一顆過來讓我蓋一下?”
唉!沈冬雷只想仰天長嘆,出是出不去了,不過返回屋內取印章倒是可以。
“你等等。”麻煩是柳心眉惹的,他也不想找花店店員的碴,爽快地轉回去拿印章。
半晌,沈冬雷取了印章回來,喊道:“我現在就把印章丟過去,你蓋完,直接將印章放在門口那輛白色福特車上就行了。”
“謝謝你,沈先生。”嚴格說來,這烏龍場面店員也有份參與。難得沈冬雷不計較,爽快地給他方便,店員很是感動。
“不客氣。”沈冬雷的聲音有幾分意興闌珊,店員接到印章,蓋完後很快就走了。但他該怎麼辦?就讓這麼一大束花卡在屋裡動彈不得嗎?
真是該死,到底柳心眉買這麼多劍蘭要幹什麼?填平全臺灣的公墓也用不著這麼多的劍蘭吧?
還是先把它推出去吧!請所有的街坊鄰居幫幫忙,每家分個十枝,就當美化環境嘍!應該可以解決這麻煩。
他用力推著花束。“可惡,好重。”先塞兩片巧克力進嘴裡再推。
幸好他還有幾把力氣,不然非被卡死在這裡不可。
那花束一寸一寸地被推出了工廠。
沈冬雷額頭的青筋都冒出來了,好喘,他邊使勁、邊往嘴裡塞巧克力,好像那是他專屬的大力丸,吃了它,他就有力氣解決這把大到離譜的花束。
“哇,沈冬雷,你幹什麼?就算要買花追女人,也不必搞這麼誇張吧?”一把調笑的聲音悠悠傳過來。是龍依。
沈冬雷如遇救命恩人,差點喜極而泣。
“九小姐,你來得正好,請你幫幫忙將這束花拉出去好嗎?”他在屋裡喊。
龍依到底是受過嚴格體能訓練的,手底下的力氣不比他小。
兩個人整整推拉了半個小時,終於,那束大到可怕的花束被弄出修車廠,分解完畢了。
沈冬雷幾乎是趴在地上喘氣,只剩些餘的力量用來把口袋裡的巧克力送進嘴巴里。
龍依雖然也是滿頭大汗,倒還站得住。
“你最近一定沒有看電視。”瞧他拚命吃巧克力的模樣,她忍不住打趣他。“男人在這種時候,應該去喝蠻牛才對,巧克力有什麼用?”
“你去買?”他現在連動一下都沒力了,還蠻牛咧!難道喊一聲“我要蠻牛”,天上就會降下蠻牛給他喝?
龍依想了下,搖頭。“我累了。”她原本是想來吃頓早餐,順便跟他道別的,她又接了新工作,這回準備去泰國。
誰知一來就碰見這檔事,累了大半天,肚子空空如也,哪還有力氣走去超商買蠻牛?
沈冬雷一聲不吭。他更累,累得臉都青了,現在只想爬回房間睡它個天翻地覆,可惜他連爬的力氣都沒有了。
唉,誰來救救他?好累,感覺身體裡所有的精力都被抽空了。胸口疼得像要裂開來。
巧克力已經救不了他,他覺得頭暈目眩,就要昏過去了。
他的靈魂一點一滴地被黑暗給拖了過去,就在神智幾乎全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