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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輩子太短了,能遇上極致的愛人不容易,遇到即珍惜。
她看出來了,鬱瑤心裡一直放不下這段感情。
所以她選擇了最懦弱的方式逃避。
——不見面。
她始終沒辦法對心底那個深愛了整整七年的人做到極致的恨,某種程度上也是內心封閉,不願意接受孟清翎帶給她的這種落差衝擊。
不是什麼曠世絕戀,但這輩子她都忘不了他給過她的愛,他的愛像山澗綿延的風,不經意間早在生活的一點一滴中已經滲入了骨髓,無孔不入鑽入了她每個細胞。
連根拔起時,才會連呼吸都是痛。
所以她自我厭惡,自我懲罰。
鬱瑤手捏著這封信,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下,淚水打濕了紙面,模糊了字跡。
鬱瑤早就透過了倫敦lse法學碩士的申請,年初就拿到了offer,手續也備全了。
本來和孟清翎商量好等生產後來進修,沒想到倒是提前幾個月就到了。
距離預產期還有半個月,她就提前住進了醫院。
前幾天見了次紅,把她嚇壞了,也怕到時候萬一出個什麼意外,身邊也沒個能及時依靠的人。
索性就住了進來。
靠在床頭一頁一頁翻看著手裡的育兒書,窗外的日光斜灑進屋,在臉上落下一片陰影。
她頭髮短了些,之前的齊肩發剪到了下頷。
髮根的黑髮也重新長了出來,她也沒有再燙染。
留了劉海,在眉毛上方,一般人駕馭不了這種風格,擱她臉上有種說不出的清韻。
她營養一直跟不上指標,為了讓寶寶更好的吸收營養才剪了短髮。
莊樾又買了一大堆營養品過來,她住院才不過一個星期,他倒是跑了有三四趟,每次來不是給她帶水果就是中式餐食。
這不,今天又來了。
鬱瑤看著堆滿的小桌子,皺皺眉:「都說了不要給我拿這麼多,根本吃不完,我也不愛吃這些,浪費。」
莊樾笑笑:「我可不是給你吃的,是給我未來兒媳婦吃的。」
鬱瑤習慣了他這樣的不著調,笑了一聲,暗自搖了搖頭,不在糾結於這件事,問他:「不需要在家看澈澈嗎,總往醫院跑幹什麼。」
他挑挑眉,吊兒郎當地說:「有保姆看著呢,那麼大個孩還能被狼叼走不成?」
鬱瑤又被他哽得沒話說,活這麼大,還沒哪個人能張嘴就把她話堵死的,他算是史無前例第一人。
低頭繼續看書,莊樾也發現自己這是又沒壓制住強大的嘴炮能力,語氣柔和了些,自己主動岔開了話題:「我拿了單反,給你拍幾張照記錄一下產前一刻?」
鬱瑤身體僵了一瞬,又搖了搖頭:「不用了。」
「喔。」莊樾語氣有點遺憾,偷偷看了她一眼,小心試探著說了句:「那白拿了。」
「皮皮出生你給他拍吧,還是別拿我練你的拍照技術了。」
「說什麼呢你。」莊樾成功被轉移話題,這下可就不樂意了:「我拍的照片還上過國家地理雜誌呢,這就是對我爐火純青的拍照技術的絕對肯定!」
鬱瑤頭也沒抬,淡淡說了一句:「三十了,也該上了。」
「你!」
這局,鬱瑤勝。
他又換了個角度試圖扳回局面,一臉嫌棄道:「你給我兒媳婦取的什麼名字啊,還什麼皮皮,叫個小星星啊小月亮啊什麼的它不好嘛,小心我兒媳婦長大了恨你,你快改——」
他話音止住,沒再往下說,因為他發現鬱瑤在怔怔盯著一處發呆,手裡的書好久沒翻頁,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
他才想起來之前他好像有問過孟清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