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第3/3 頁)
的快要滴血。
身後是檀殊喪心病狂的笑聲。
折卿哭了,他看著這樣的聞淵,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檀殊披頭散髮,臉上被濺的全是鮮血,說不清是他自己的,還是打鬥中聞淵的血。
他此時眼角也在滲著血絲,鼻血更是流了滿下巴,整個人看起來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檀殊轉過身繼續向熔爐裡輸送法力,他計算著時間,只要在這最後關頭控制住熔爐不爆炸,他就可以煉好神魂了……凌簫就可以回來了!
折卿淚眼迷濛的看著聞淵,喃喃道:“阿淵……不要這樣……”
好久,直到聞淵漸漸停了下來。
檀殊沉浸在即將成功的喜悅中,絲毫沒察覺聞淵在他身後慢慢靠近。
直到他胸口一涼。
檀殊震驚的慢慢低下頭,見胸前插著一把赤紅長劍,他僵硬的轉過頭,看見了同樣神色癲狂的聞淵。
“你……你……”極度震驚下,檀殊甚至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長劍驀地被抽出,鮮血迸射流到地上。
聞淵捂著頭,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關裡咬出來:“本座說過……絕不允許你動折卿。”
“你想殺折卿,我就先殺了你!”
檀殊像感受不到痛一樣,他一開口滿嘴的鮮血都溢位來,他不斷施加著控制聞淵的咒術,可是此時卻絲毫沒了作用。
腦子裡的疼痛令聞淵幾乎分辨不出此刻什麼是對什麼是錯,他就只記得,折卿是他一個人的,誰也不能碰他,他還欠他三百年的債沒還清,他不能死,不能死……就算是殺他,那個人也必須是他自己,別人沒有資格對他發號施令!
折卿呆呆地看著,一時間竟失了言語。
聞淵什麼都不記得了,唯獨只記得他,他的記憶已經完全錯亂了,身體的本能竟然到現在都留存著一絲理智。
只是因為折卿遇到危險,他就趕回來了。
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無論發生什麼,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子,他都記得折卿,永遠都記得他是他要保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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