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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我也不準備自己做了,明天就去找些精進手藝的點心師傅,教會以後我便要潛心鑽研茶道了。」陳鏡嬌經過這件事才知道,有些東西藏著掖著反而遭人惦記,不妨便將這些教給有能力的人,也算不虧她帶著未來文明來這一遭。
「茶太深奧,以後便是仔細教紅香一人了,至於她能學多少全看她造化。」她語氣有些低落,轉眼又想開,「茶嘛,要只是幾個人明白有什麼意思,就像我若將雨花茶泡給街邊乞兒喝,也許還不如給一整碗清水來的實在。」
不出一會兒,兩人說話的時間,亓清紈便下了樓,面色不太好,陳鏡嬌湊上前去問可是發生了爭執,亓清紈搖搖頭,有些為難的衝著晁珩那邊望了眼,恰逢長金澤也下了樓,晁珩便不再多待,跟陳鏡嬌道別便離開了。
長金澤走時不再像初時般,跟亓清紈做了一禮。
「我十四歲同他相識。」亓清紈望著長金澤離開的背影,大紅的官袍在眼前慢慢模糊黯淡。「我在江南老家,老家爭鬥嚴重,不小心鬧出了人命,來了許些個捕頭捕快都沒找到兇手是誰,反倒是他,束髮之年,瞧見了大人們都忽視的東西,找到了兇手。你說,奇怪不奇怪?」亓清紈的話明明是對陳鏡嬌說的,眼睛卻望著長金澤離去的方向一動不動。
「我自小長在深院,對別人的印象都是從書本中聽到的,他是我第一個見到的同府裡不同的人。」
少年翻過牆頭,沒想到一腳踩空,狠狠的摔落在地,一抬頭偏生看到明媚溫婉的人,像一陣穿堂風,將整個春日吹進胸膛裡,從此再無冬夏。
「後來聽說他舉家搬遷,我同娘親隨爹爹來了京城,沒想到遇上了。」亓清紈說,「本來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遇見了,倒是巧了。」
陳鏡嬌聽後無言作答,她就像提前看了答卷的人,雖然知道答案,但是她沒辦法告訴尚在解謎的人,這道題你做錯了,只能安慰著「姐姐莫要苦惱,不如今日來嘗嘗新茶?」
「什麼新茶?」
「我新得的,名喚恩施玉露。」陳鏡嬌將茶泡進壺裡道。
恩施玉露是傳統的蒸青綠茶,對採制的要求嚴格,芽葉須細嫩、勻齊,成茶條索要整齊勻整,緊圓光滑,纖細挺直如針,色澤蒼翠綠潤,經沸水沖泡,芽葉復展如生,初時婷婷的懸浮杯中,繼而沉降杯底,平伏完整,湯色嫩綠明亮,如玉露,香氣清爽,滋味醇和。外形賞心悅目,茶湯沁人心脾。[1]
「茶有歷史,才能叫好茶,姐姐可願聽我一敘這茶的故事?」陳鏡嬌問,得到亓清紈的肯定後徐徐講來。
「相傳有個老茶農勤於種茶,篤信佛教,敬奉玉露,每日清晨定要在玉露佛前敬獻一杯清茶,十幾年如一日從未有過間斷。有一天他睡熟了,夢見溪澗石縫間冒出一株茶樹,枝狀葉茂,芳香誘人,第二天早晨起床後他便跟隨夢裡的路沿著溪邊找,果真找到了這株茶樹,茶葉橢圓,嫩芽紫紅,老茶農很高興,將這株茶樹帶回去悉心栽培,他堅信這株茶樹是玉露託夢所得,因此取名為恩施玉露。」
陳鏡嬌將沸水澆在蜷縮的茶葉中,看著它們緩緩飄起懸浮又沉下,「看不明白,猜不透,那便一直做著以往的事便是了,或許有一天玉露便託夢而來,告訴你答案了,對嗎?」
亓清紈將一杯茶係數喝下,清爽的茶湯從嗓子眼滑下,潤了五臟六腑,完了微抿唇,復爾笑道:「是了,鏡嬌妹妹說的對,倒是我心急了。」
陳鏡嬌只能笑,再也說不出半句話,她可以改變命運,也許亓清紈也可以,更何況她是國子祭酒之女,本就不凡。
待亓清紈走後,觀瀾忍不住問,「小姐,真是這般來歷嗎?」
陳鏡嬌輕敲她頭,道:「一個故事罷了,還有一種說法是不知哪裡的人有一日發現了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