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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宋戚跟亓清綰的大婚被迫提上日程,一者來說是要儘快將此事解決,避免聖人怪罪, 二者是武安侯聯合國子祭酒, 這個勢力不容小覷,六王也會因此而收斂。
繼續分析下去, 陳鏡嬌反而隱約覺得事情不好。
聖人怪罪於太子,那麼太子手下又有誰能解燃眉之急?
「觀瀾。」
被陳鏡嬌突然叫到,那邊的觀瀾本來在修剪盆景,聽到後連忙撂下手裡的剪刀,走過去問:「怎麼了, 小姐。」
「去西市一處布匹坊,幫我找個人,就說事成之後我會想辦法將老鬼從牢獄請出來。」
觀瀾走後,陳鏡嬌抿著嘴,茶也沒心思喝了。
昨日她拜師於江老的時現在已經在京城傳開了,六王不可能無動於衷,如果胡人大亂京城是又六王授意所為,那直指的就不是她這麼簡單的事了,而是太子。
六王跟太子腥風血雨的爭鬥即將開始。
陳鏡嬌依稀記得,原身命喪流亡路上,這有一半的功勞在六王跟太子的身上,聖人大病,六王跟太子爭鬥,邊疆又戰亂不斷,即便身在京城時也會遇到逃亡的流民。
算算日子其實也不算太遠,但因為她這麼一攪合,三王下了水,勢力大亂,六王的計劃才不得不被迫提上日程。
禮部侍郎升遷大理寺寺卿,無異於是扼住了太子一股重要勢力的咽喉,而禮部侍郎會怎麼做,陳鏡嬌已經大差不差猜出來了。
「嘩——」
案牘被隨意的拋在桌子上,沿著光滑的桌面滑行著,衝著晁珩的胸膛處行進,最後被晁珩兩指抵住。
「無所不能,狄仁傑在世的晁少卿,來吧。」常楷完全沒有因為把東西丟擲去這種不禮貌行為而羞愧的意思,反而變本加厲,「你不是最會破案嗎?」
「胡人擾亂京城,驚動聖人,這種大案子可交給你了,畢竟我只是個不熟悉的剛來的新任寺卿,你可得好好做,不然事情搞砸了,這聖人可要怪罪於你了。」常楷挑著眉,幸災樂禍道:「聖人怪罪於你,你猜最後倒黴會是誰?是不是太子啊。」
晁珩聽後一笑,捻起那本案牘,話裡的嘲諷之意幾欲破出來,「常楷,究竟是誰給你的勇氣,把刀遞給敵人,還要如此猖狂。」
常楷臉當即黑下來,陰森的盯著晁珩:「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晁珩,別太自滿,即使你天縱奇才,也會有摔下來的一天,希望這一天不要來的太快,因為我不確定自己會不會落井下石。」
說完這話後晁珩又換了一副面孔,還是那張虛偽的笑容,「晁少卿,我可在這裡等著你的好訊息,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啊。」
語畢,背著手出了門,剛走出去的步伐在經過晁珩院落的護衛時又停下折了回來,他上下打量著護衛,那護衛疑惑的看向他,卻被他突然抬手打翻了頭盔,指尖刮著臉頰跟眼珠划走,護衛疼的大叫一聲,後退一步。
「你是啞巴嗎,見了寺卿不會說話?」
常楷沉著臉,衝著侍衛撒了一頓氣才滿意的離開,捂著受傷的眼睛的護衛氣憤至極,忍不住衝著常楷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
「去看看有傷沒。」
背後突然響起晁珩的聲音,護衛大驚,連忙轉身對晁珩行禮解釋道:「少卿,我不是故意的。」
晁珩沒說什麼,只是讓他去看看眼睛有沒有什麼傷。
護衛聽後抬起頭確認自己是否聽錯了,在得到肯定後,他捏緊了拳頭,又鄭重的衝著晁珩行了一禮。
「謝少卿。」
護衛本以為晁珩會怪罪於他,結果晁珩居然在擔心他。
少卿來的時間不是特別長,大理寺的眾人多少也聽說過,但人看起來不太好相處,不像前寺卿那般,加上少卿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