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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正中間是幅巨型油畫,目測有兩米,一米八五的謝嘉鑫,站在畫前,都矮半頭。油畫裡是一個女孩,賽場通道旁,她摘掉頭盔面罩,妖艷盛放,如雨天艷陽。
謝嘉鑫手拿畫筆補充細節,他身量逆光,背影顯得柔情,像在同畫裡的女孩對話。
照片的右下角,是他的落款,筆跡是不羈的花體字,「to y first love」(致我的初戀)
客觀公正地評價,他抓到了她的神韻,溫沐歆難得說句好話,「畫不錯」
謝嘉鑫抱臂湊近,「畫不錯,那人呢」
說到底他就是這種心思,溫沐歆蹙眉要嗆。
謝嘉鑫沒給她機會,同她告別,「畫已經送到你家了,照片給你當紀唸吧。」他吊兒郎當倒著走,笑著揮手,「寶貝,工作別太累,早點回家,晚上色狼多」
「你要不要臉,說別人?」溫沐歆下意識要攥拳頭,但顧及那張照片,終究還是沒有。
「不要啊,要臉還怎麼追你?」謝嘉鑫爽朗著笑,為沉悶的辦公場所,添上一抹亮色。
他像戲文裡的人物,所以他在哪,哪就是舞臺。
第 19 章
溫沐歆下班回家後,面對謝嘉鑫送來的畫,一時看得愣神。
兩米高的油畫,她的房間都顯得侷促。畫裡她的神韻被無限放大,視覺衝擊如排山倒海,將近把她吞沒。
謝嘉鑫用心還原了他們的初見,細緻到,畫出了她額前的每一滴汗。
溫沐歆站在畫前,居然能感受到清明時節,她摘掉的面罩瞬間,雨風送來的清涼。
她腦海不受控制地聯想,謝嘉鑫手拿調色盤,一面回憶她,一面描摹她的模樣。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溫沐歆直冒冷汗,這畫絕不能擺在家裡。
安瑤插著兜,同她一起看畫,不懷好意調戲她,「怎麼樣小溫溫,藝術生夠不夠浪漫?」
她眉頭緊皺,思考如何處理這龐然大物,順便一問,「他美術專業的?」
安瑤噗嗤笑出來,「算吧,他學雕塑的」
溫沐歆扭過頭,一臉不可置信。「學雕塑的?」她冷笑兩聲,「簡直糟蹋藝術」
安瑤看熱鬧說,「小溫溫,別太狠心,人馬上就是我老闆,你搞太僵,我被職場暴力怎麼辦」
謝嘉鑫回國是為籌備北京的夜店,安瑤被他簽下,開業後會去做駐唱歌手。
溫沐歆嗤笑,「你還能被職場暴力?你不暴力別人就不錯了」
她打電話叫來搬家公司,把謝嘉鑫的龐然大物,送去朋友家的儲藏室落灰。
落灰的不止是畫,很快,溫沐歆把謝嘉鑫忘得一乾二淨,她整日伏案工作,頭都不抬。
俞清逸知道她近來辛苦,找她的次數寥寥,偶爾幾回,也是純為體恤,不談風月。
唯有的例外,是大暑前後,一個週五晚上。
溫沐歆在甘華奮戰一天,襯衫領子被她扯得皺巴巴的,很狼狽。
她擰著眉頭,在螢幕裡敲報告,俞清逸的簡訊是這時候來的,「我在地庫,h27」
他從不在甘華現身,每次都等在離甘華電梯最近的車位,很低調。
溫沐歆跑出電梯,拉開車門,司機被打發走了,俞清逸坐在後排,抱著個食盒,歪頭沖她笑。
她麻利鑽進車,喜氣洋洋,「你怎麼來了呀」
俞清逸細緻地幫她撫平衣領,遞她雙筷子,「跟人談點事,順便看看你」
食盒裡是鰻魚飯,米香清甜,溫沐歆沒問是哪間餐廳,直接大口往下吞。
俞清逸對吃很講究,成天咽黃金,她於心難安,乾脆充耳不聞。
他將她發梢勾到耳後,輕捏她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