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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奇怪,小聲道:「殿下,可是還有什麼問題?」
李玄瑾擺了擺手:「讓人繼續盯著她。」
清風應是,但接下來兩日傳來的訊息還是這樣,於是他發現自家主子的眸色越發幽暗了,翌日黃昏,將士們開始休息後,他也沒留在帳篷裡,而是騎馬回了皇莊。
翌日一早,李玄瑾用過早膳,便去了安如院。
他到達時安王又在作畫,李玄瑾垂眸一看,畫上是個坐著看戲的紫衣女郎,那紫色衣裳李玄瑾見過,腦海里還有個大概影響,可這幅畫上連她裙角的一個花紋都栩栩如生,明顯畫畫的人徹底將其記在了心底。
李玄瑾嘴邊的話繞了幾圈,才看著畫道:「堂兄覺得戚二姑娘是個怎樣的姑娘?」
李子凌畫好領口的蓮紋,淺笑著道:「阿嬋有才學,知書達理,聰敏漂亮。」
說著他放下筆,好奇地問:「你怎麼問起她來了?」
他提起戚嬋語氣不由自主都和緩幾分,李玄瑾盯著他說:「我是覺得戚二姑娘似不如表面那般溫純無害,堂兄還是不要太過情深。」
李子凌神色冷下來:「何出此言?」
李玄瑾沉默了下說:「戚二姑娘曾對我說,堂兄愛慕戚三姑娘。」他頓了頓,盯著他補充道:「堂兄,戚嬋此人心機深沉……」
話沒說完,就被李子凌打斷道:「玄瑾,我知道了。」
李玄瑾皺眉。
李子凌捂著唇咳嗽幾聲,蒼白的臉色越發沒有血色:「她起初只把我當兄長,後來我求了伯父賜婚,她有所不滿,很是正常。」他頓了頓,跟著柔聲道:「以後我會好好待他,令她不後悔嫁給我,你看如今她待我也比從前好多了。」
李玄瑾沒想到李子凌竟毫不動怒,他有些愕然,情之一字,難不成竟荒唐至此,甚至連某些原則都能枉顧。
他雖然不願堂兄被戚嬋哄騙,但兩人關係也就尋常,話已至此,多說則是交淺言深,李玄瑾複雜地看了眼李子凌:「既如此,為弟告辭。」
及至李玄瑾出了門,李子凌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他盯著書桌前的那副畫,畫上的人正溫柔甜蜜地沖他笑,李子凌定了定心,拿起畫筆,約莫半個時辰後,李子凌重重擱下筆抬腳離開。
他快步走到了距離響春閣很近的一座涼亭裡,站了半晌後他吩咐道:「去將戚二姑娘請來。」
兩刻鐘後,戚嬋緩緩走來,剛走近就發現涼亭裡的李子凌神色有些複雜,她佯裝不知,笑著問:「殿下這個時候找我可是有事?」
李子凌盯著戚嬋道:「阿嬋,今日玄瑾和我說了件事。」
「何事?」戚嬋問。
李子凌深吸了口氣,清雋的面龐上沒有了笑:「他說你前些日子誆騙他我心儀阿瑩。」
戚嬋愣了下,然後她點點頭,直接承認說:「是有此事。」
「我當時正在樹下和五殿下說話,恰好提到這門婚事,我當時心中不願,恰好看到殿下和阿瑩走來,便隨手編造了理由。」戚嬋解釋道。
李子凌聽到她直接解釋,不知是鬆了口氣還是提了口氣,他抿著唇問:「那你現在願意嗎?」
這下戚嬋避開了他的視線,「殿下,陛下賜婚又豈能是我能說願意與否的?」
說完這話,戚嬋彷彿有些遲疑地問:「殿下,你不怪我誆騙五殿下嗎?」
李子凌搖了搖頭。
戚嬋不解。
李子凌的神色溫和下來,他苦笑道:「這門婚事本就是我……強求於你。」話罷,他似乎不願再提起此事,李子凌轉移話題道:「阿嬋,不說這事了,此時陽光正好,我們一起走走吧。「
戚嬋看了李子凌幾眼,柔聲應諾,她當然知道李子凌打的是怎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