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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麼?”
談善:“我們去個地方。”
爆炸發生後警察來過,現場圍了兩條紅黃相間的警戒線。進是沒辦法進了,談善蹲下來往火堆裡扔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紙錢元寶,準備把那隻鬼從墓穴裡引誘出來。
香火燒起的瞬間徐流深感應到了,一根鐵鏈正好貫穿他琵琶骨,陰雨天他從骨子裡發冷。他有一點疼,不大願意動彈。幽小香火從四面八方湧入寒冷身體,短暫讓他晃了下神。
大半夜,細雨飄飛,剛燒的紙錢未熄。談善站在山坡上,雙手抄兜,冷靜地喊:“徐流深。”
“能出來嗎,”談善歇了口氣,禮貌,“有事找你商量。”
許一多用一種看傻子的表情看他,渾身上下寫滿九個字:你沒事兒吧沒事兒吧。
下一刻平地狂風起,環佩聲由遠及近,中間夾雜“哐當”鐵鎖拖拽聲。
許一多顫抖地扭頭——
一道模糊身影出現在他發小身邊,青衫堆疊如雲霧。十六骨潑墨紙傘歪斜,遮了溼雨。
“誰允許你這樣叫我。”鬼幽涼道,“談善。”
談善眼皮一抬,鎮定:“商量個事。”
他聲音有點發顫,耳朵也紅,說話很大膽,心裡估計在發抖。
鬼收回視線,懶懶:“什麼事。”
鬼。
不就是鬼。
也沒什麼好怕的。
他又沒挖鬼祖墳,也沒炸鬼墓穴。這天底下的事還講究善有善報,鬼吃飽了撐了沒事幹殺他幹什麼。
談善這他媽真是用了畢生的決心:“我是說,反正你暫時沒地方去,要不跟我走?”
他說話時很真誠,頭頂兩撮頭髮翹起來,是早晨穿毛衣時被帶起來的,在寒風中柔軟地飄。
鬼心底波瀾似的一動,很想伸手壓下去。但他手撫在半空,談善下意識縮著脖子躲了一下。
鬼收回手,頓覺無趣:“不去。”
談善追問:“為什麼?”
鬼幽幽一笑:“居心叵測。”
他唇珠很漂亮,暈著淡紅色澤,和幼時徐澗一模一樣。看穿什麼事情譬如“談善不喜歡姜王宮也不喜歡他”時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
好吧。
“王大貴偷了你墓裡一堆文物,我們在找。”談善實話實說,“從你棺材裡掏出去的,你看見臉了嗎?”
從你棺材裡掏出去的,這話聽著讓人很不爽。
鬼站直,眉梢一挑。
“哦,對了。”談善想起什麼,補上,“王大貴死的時候你好像在,要不順便告訴我們他是誰殺的?”
許一多:……這樣也行?
鬼冷笑:“你倒是會偷懶。”
談善真誠:“互惠互利。”
鬼冷冷盯著他,陰冷黑氣一絲一縷地外瀉。許一多替他兄弟狠狠捏了把汗,過了好半天,鬼怨氣森森:“白天不行。”
有求於人,談善很好說話:“決不。”
鬼抵了抵犬牙:“一把黑傘。”
談善有求必應:“雙人大黑傘,馬上去買。”
鬼看向腳底紙別墅和燒了一半的紙錢,挑剔:“不夠。”
談善大手一揮:“馬上給你多燒一倍。”
“上面都不太重要,你到底跟不跟我走。”談善又問。
鬼懶得搭理他,消失在空氣中。
許一多昂著脖子看了會兒,不可思議:“你居然被拒絕了?從小到大就沒人拒絕你!”
“那沒辦法。”談善毫不意外地說,“他小時候就很會拒絕人,這不行那不行。”
“小時候?”
許一多顛三倒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