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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白幼梨湊近了看,才發現遠處看到的那層瑩光,竟然是一顆一顆的實質靈力,她不由得大喊:「師兄,你快看!」
江肆依舊從容,站在她身旁,也不言語。
這種顆粒狀的靈力,也確實是由此方的靈力匯成。但也正是因此,這些靈力是無法被使用的。只有等何惜花敗,這些靈力才會自動散開,重新回到空氣中。
白幼梨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那些靈力,那些靈力也不離開,反而還往她的眼前湊近。
再看還沒有開放的何惜花花苞,此刻結成一片的花苞已經隱隱有了綻放的趨勢,都微微張開了花苞的頂部,而浮動的暗香也是從這一小片偷偷鑽出來的。
「長勢真好。」白幼梨看著蓄勢待放的何惜花,不由得感嘆。
「清和峰靈力充足,何惜花又依靠靈力而生,自然長得好。」江肆道。
「靈力充足的地方肯定不是隻有清和峰這一處,那為何其他地方又生不出這麼好看的何惜花?」白幼梨只在最近看過的書上見到了何惜花的記載,當時只覺得神奇,倒也沒有深究這個問題。
「你可有聽說過何惜花的傳說?」江肆問道。
「沒有。」
就當白幼梨以為江肆要講給她聽的時候,只見江肆默默地轉過頭,看向遠處花海的盡頭,然後冷淡道:「自己回去看。」
「啊……好。」白幼梨有些反應不過來,她萬萬沒想到江肆會是這個回答。
現在夜幕剛落,雖然清和峰白天要比夜晚長,但距離子時還有兩個半時辰。
白幼梨蹲在花海旁邊,感覺被幽幽的暗香圍繞,再加上方才練劍,此刻竟也泛上了睏意。
她雙目沒了方才的神采和靈光,目光無意識地在花海中游移。
見此,江肆挑了挑眉,問道:「困了?」
他話音剛落,白幼梨便沒忍住抬手打了個呵欠,然後點了點頭,「困了。」
「那就回去睡覺。」江肆沉聲道。
「不要,」白幼梨想也不想便直接拒絕了,同時強行打起精神,「花開只有今夜,我可以再等等。」
江肆見她面上的倦意明顯,強硬道:「那就明年來看。」
「不行,」白幼梨固執地搖了搖頭,「明年看的是明年的,今年跟明年也不一樣。」
江肆似乎被氣笑了,「那你倒是說說,今年跟明年能有什麼不一樣?」
這片花海常年都在,何惜花也年年都開,每年都是一樣的。
但是白幼梨可不認這個理,她搖頭晃腦,跟江肆分析道:「明年是我來到蒼山派的第二年,是認識師兄的第二年。若我們明年來看何惜花開,那我們就是十一歲的白幼梨和十八歲的師兄。」
若是其他人聽了,怕是隻會覺得白幼梨困極了腦袋不清醒,說的都是胡話。
但江肆卻不這般認為,因為白幼梨這短短的一段話裡面,就出現了兩次「師兄」。他恍然間意識到,白幼梨是真的把他放在了心裡。
他這般想著,卻突然覺得腿上一重。低頭看去,只見方才還在扯些奇奇怪怪道理的白幼梨此刻已經靠在他的腿上睡著了。
小姑娘雙目闔著,長長的卷睫輕輕搭在下眼瞼上。何惜花海裡面的靈光不斷地浮動,映照得小姑娘臉上也是微閃微閃的。
好在此時已經入夏,清和峰的夜晚也不顯寒涼。
江肆便這般,任由睡著的白幼梨靠著,也不動彈。
時間慢慢推移,月亮浮上中天。
白幼梨突然感覺頭上一重,恍惚醒來。抬頭一看,只見江肆的一隻手正按在自己的頭上。
兩人對上目光,白幼梨才發現自己竟然睡過去了。她不禁有些難為情,連忙假裝清醒,聲音卻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