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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齊律瞪眼，&ldo;你不是懶得去嗎？&rdo;

沈止託著腮，眨眨眼：&ldo;忽然想通了。&rdo;

齊律苦水都被倒回去了，哀哀嘆了口氣：&ldo;你變了。&rdo;

沈止好笑地搖搖頭。國子祭酒同他爹一個脾氣，可惜卻是更古板嚴肅，常常同&ldo;爛泥扶不上牆&rdo;的齊律鬧得雞飛狗跳。

也是可憐齊律，一心想著參軍報國，卻被他爹死死扣在京城，非要他憑本事考上一官半職，弄得他頭大不已，現下只想混吃等死。

正想說兩句話安慰安慰齊律，余光中忽有熟悉的身影一閃，沈止扭頭一看，就見到樓下走來幾個人，往對面京城中最有名的酒樓而去。

其中就有好幾日沒見個囫圇的姜珩。

姜珩原本垂著眸子，似乎在聽著身側的人說話，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微微偏了偏頭，卻沒看過來。

沈止無意識地就將手邊的一杯酒喝了下去，嗆得咳嗽了一陣，嚇得齊律過來連連給他順氣：&ldo;喝不了就別喝，我又沒逼你‐‐剛才看誰呢？那麼入神。&rdo;

沈止擺擺手，心中還記掛著姜珩。

方才同他一起上樓的，似乎有安王，還有幾個比較眼熟的世家子弟。

也對，姜珩剛回來，安王這個一向&ldo;親厚&rdo;的兄長怎麼可能不招待招待他，旁邊那幾個應該也是安王叫過來的。

杜皇后去了這麼幾年，陛下也再未立後，名義上姜珩就是最純正的嫡子，他回來了，陛下還顯得那麼重視，看來最近幾日他身邊應該挺熱鬧的。

難怪總是來去匆匆的。

沈止心裡琢磨著，齊律看他沒事，又開了腔：&ldo;方才上那邊的是安王殿下和昭王殿下吧，說來也是奇了，誰都以為昭王殿下身隕，沒想到只是失憶流浪在外。陛下剛失了含寧公主不久，對回來的昭王殿下應當很愧疚吧，賞下的昭王府大得三人瞠目結舌，聽說還準備讓昭王殿下接手……&rdo;

沈止瞥他一眼，似笑非笑：&ldo;又管不住嘴了。&rdo;

齊律悻悻地閉上嘴。

沈止岔開話題同齊律說了幾句，齊律又把話轉了回來：&ldo;說起來……你原本不是公主府裡的侍衛嗎，原本在公主府下還好，這回可是王爺府了，你爹怎麼說的？讓不讓你去？&rdo;

沈止笑了笑，溫柔的眸中沒有波瀾：&ldo;關心這個做什麼，也由不得我做主。&rdo;

齊律小聲道：&ldo;你爹到現在都還沒表示要幫誰，我不是好奇嗎，聽說你以前同昭王殿下關係也挺好的。&rdo;

沈止不置可否，心中卻又開始琢磨起其他的事，沒注意又給自己灌了一杯酒，咳嗽得臉都紅了。

齊律&ldo;哎&rdo;了一聲，又過來給他撫撫背順氣：&ldo;下次換個地方，你要是嗆死了，我可脫不了關係。&rdo;

沈止咳得眼淚花都出來了，正想嗆回去，忽覺背後一涼，像是有誰在看著他。

他愣了愣，轉過頭一看，就看到對面酒樓的窗不知何時開了，姜珩正面無表情地站在窗邊，眸光幽幽地盯著齊律放在他背後的手上。

沈止：&ldo;……&rdo;

得，猝不及防的，這位主兒又吃飛醋了。

第32章

齊律其人，有點……不會看人眼色。

姜珩的目光沉沉地壓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