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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現湛湛在感情上是一個大方坦誠的人,不吝惜表達自己的心聲,同時也是一個願意給予之人,他對她的一些付出,總能得到回饋。現在她對他的感情應該屬於點滴喜歡的範疇,長此以往涓涓細流匯聚,凝結空中的雲雨,遲早會化作來勢洶洶的江河巨浪。
他期待那一天的到來,相信不必等太久。
&ldo;王爺?&rdo;她指指他的側臉,&ldo;您頭髮亂了,奴才幫您理理吧。&rdo;
藉此也是轉移話題,兩人都默著沒有說話,彼此心知肚明自己在對方的心裡佔有了位置,只不過情愫透過手頭的動作訴說出來,而不是口頭上的糾纏。
不久前他們的對話還充斥著激烈的言辭,按道理來說,談情說愛應該也是濃烈炙熱的,這般羞澀內斂竟不知為哪般了。
湛湛墊著腳幫他把側鬢扎束的髮辮重新編好,挽在了發頂的頭髻上。她降下腳跟,允頎望進了那雙眼睛裡,新升的碎星月光灑滿她的眼池,波光瀲灩。
湛湛的眼裡,誠親王的目光微微震爍,眉間有三月微風拂過的痕跡,輕輕啟口問:&ldo;餓不餓?&rdo;
她點頭,兩人肩倚著肩往夜色中走去,湛湛時而抬頭望向他的側臉,一生能跟這樣一個人討論一日三餐似乎也不錯。
第46章 回門
隨後的兩天,湛湛從早起到日落,幾乎都是在王府造辦處度過的。不過在晨起之後她又多了份職責,就是給誠親王梳頭。
這位王爺的理由很充分,旁人的手勁不是大了就是小了,唯有她梳頭的力道鬆緊剛好,側鬢的辮子打的理順,頭髻扎的精神,把湛湛的梳頭技藝捧到了一個至高無上的地位,沒轍,這活兒她只得接了。
不過給誠親王梳頭是個很讓人享受的過程,他的頭髮又黑又濃密,散下來搭在手臂上像一匹色澤鮮亮的烏緞,撥弄起來愛不釋手……
&ldo;福晉!小心!&rdo;一聲驚呼把湛湛從沉浸的思緒里拉了出來。
茯苓忙上前奪下了她手裡的銼刀,著急忙慌的道:&ldo;您想什麼呢!都走神兒了,要不是奴才瞧著,您的手都要被絞爛了。&rdo;
章萊受湛湛的感染正跟匠人們研討雕刻工藝,聽到這茬兒嚇得紅纓帽頂子顛了好幾顛,慌忙趕過來道:&ldo;福晉沒事兒吧?!傷著沒有?&rdo;
直到確定她安然無恙,章萊才大喘著鬆了口氣兒,倘若福晉真出了什麼差池,等他們家王爺算起帳來,別說他這帽頂子戴不穩,老命八成也要交代。
湛湛坐在矮凳上,拿起一根事先打磨好的迦南柱體,十分熟練的固定在絞車一側的鑽頭上,用尺子丈量了佛珠的口徑,在柱身上畫出相應的距離。然後一手拿銼刀抵著迦南香,一手很有節奏的拉動絞繩。
片刻一顆渾圓飽滿的珠子便從珠身上脫離下來,&ldo;啪&rdo;地一聲落進下頭的槽盒裡,接著再用尺子比劃,進行下一個珠子的製作。
她就是在這個迴圈往復的過程中漸漸失了神,想起了誠親王的鬢髮,當然這個想法她不能同外人道也,否則讓他們知道自己滿腦子唸叨那位王爺,也太丟份兒了。
一個匠人過來徵詢湛湛的意見,&ldo;佛珠的尺寸,是按照尋常佛珠的大小來製作的,畢竟不知道太皇太后手腕的粗細,只是這絡繩的長短奴才們不敢擅自拿主意,福晉您看裁定多長合適?&rdo;
一般手釧有母珠跟佛塔共連便可起到隨意調節手串大小的作用,不過串佛珠絡繩的長短同樣也決定了手釧的美觀程度,如果不加考慮裁得過長,便會導致絡繩末尾的結飾垂得過長,美觀倒還在其次,更多的是不便。
除了宮裡召見,湛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