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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好心勸解她的話,被桂嬤嬤直截了當的說出來,怎麼聽都暗含著說不清的意味兒,什麼叫拉了胯?!她是那種以色侍人,不正經的腔調嗎?
湛湛不接聲兒,心煩意燥地回到正殿,窗外夜色深沉,窗前燈燭混沌,更襯得滿室的紅氣氛壓抑。
作者有話要說: 事兒沒成吶,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地。
第32章 鶴子崢嶸
條案上西洋座鐘的子母針幾近重合,指向正北,透過燈籠棉地的窗閣看出去,一盞光暈獨掛,一人踩著燈影打遠急匆匆地奔過來,哈腰在門口立定,門外即刻有丫鬟回話說王府總管太監章萊在外求見。
章萊得到殿裡通傳,不敢貿進,一斂下袍的開裾,隔著雕花的落地罩,向內打一千兒,&ldo;奴才章萊子給福晉請安了,福晉您吉祥。&rdo;
和和氣氣的聲氣兒打裡頭傳出來,&ldo;諳達進來說話。&rdo;
章萊應聲嗻,挺腰子收緊白玉鉤的腰封,拐腳進了內室,倉促間一覷,把上首那人的形容瞧了個大概,大眼睫子,雪淨的面板,人是絕頂的美,一對兒酒窩子溢位淺淺的笑意。
只一眼,他不由暗中一嘖,這模樣兒哪個爺們兒能不待見,他們家王爺何等人物,惱起來丟刀子要人命的話時常在嘴邊兒掛著,如今碰見這位主兒,算是徹底啞火了,把自個兒一個人關在書房裡頭生悶氣,他伺候這麼些年,以往從未有過先例兒,這脾性兒他還真是頭一回見!
章萊人到中年,乾乾瘦瘦的身架兒,積年的資歷傍身,笑起來極有分寸,&ldo;福晉頭回進咱們王府,可還住得慣?往後有什麼指示,您甭跟奴才見外,奴才在王府裡跑馳這麼些年,可一點都歇不住。&rdo;
太監們長年伏身,伏得腰背發駝,湛湛見不慣有輩分的人沖她呵腰打拱,吩咐茯苓沏了杯茶請他喝,&ldo;諳達辛苦,剛入春,外頭還冷,您喝口茶暖暖身子。&rdo;
章萊不承想她這麼客氣,想他在王府任勞任怨多年,不曾有人顧念他這份勤苦,下頭認得幾個乾兒子,雖說也孝敬,終究是阿臾多於真心,忌憚大於實意,噓寒問暖的奉承話滿嘴跑溜兒,從未像今兒這番話暖人的心窩子。
茶盅在手裡捂了下,又被他遞了回去,愈發謙恭地躬下身說:&ldo;福晉客氣,您這麼可真是折煞奴才了,奴才身子賤,沒得髒了福晉的地界兒。&rdo;心裡邊還記掛著書房那頭,為難地笑了下道:&ldo;福晉要真是體諒奴才,您不妨上書房去瞧瞧王爺,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好不秧兒地流了趟鼻血,現下府上的太醫正在為王爺診治,奴才覺得這事兒有必要跟您言語一聲兒。&rdo;
料其是來拉和兒勸架的,不防出了斜岔兒,聽聞誠親王身躬不豫,一殿人都不安起來,湛湛心頭狂跳了兩下,下意識往窗外看了一眼。
見她神色惘惘的,再沒大的反應,桂榮急了,捋捋花白的鬢角,拉勸道:&ldo;福晉,都這會兒了,您還不肯消氣兒嗎?王爺是奴才們自小兒扶掖大的,是奴才們的天是奴才們的地,真要病出個好歹,奴才們也活不動了,眼下哪兒是講究面子的時候,再怎麼說,您跟王爺是結髮夫妻,沒有把王爺撂單兒的道理。&rdo;
湛湛很矛盾,她壓根兒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心境面對他,在外人眼前裝出一副關心他的樣子,這樣的感情維繫有什麼意義?
旁人不清楚底細,都瞧她是心眼兒小不識大局,只有茯苓知道她心裡的難處,不過事情演化到這個地步,除了隨遇而安,似乎沒有旁的路子可走。
&ldo;姑娘,&rdo;她走近壓低聲,悄悄說:&ldo;依奴才說,這事兒您還是聽桂嬤嬤一句勸罷,您要是不顧忌王爺的面子,往後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