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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殿下一眼,用和對待秦昱如出一轍的態度漫不經心的說道:“若是下官直接留宿在顧府,不知道殿下和齊將軍是否要在這裡等上一夜。”
頓了頓,徐斯又淺淺的勾了勾嘴角,那絲淡淡的笑容竟有著和李辰翔嘴角總是掛著的笑近乎相似的溫柔和涼薄,“既然等得,看來,殿下是不怎麼著急了?”話雖問句,語氣卻十分的篤定。
李辰翔爽朗的大笑,齊瀾挑眉,沒辦法的看他一眼,嘆了口氣,搖搖頭,然後跟徐斯咬耳朵輕道:“確實現在來說,還不算是太急的事情,只是,很快,那便是等不得的急事了!”說到後面,話語裡已經有了一絲的凝重。
徐斯聞言稍稍驚愕,看到李辰翔雖然在笑,卻沒有一絲情緒波動、依然無比沉穩的眼神,和齊瀾眼睛裡那絲隱隱約約的期待和複雜的灼然神采,微怔過後,便是瞬即瞭然的慢慢點點頭。
輕嘆了一口氣,徐斯知道,這場戲,李辰翔已經計劃了太久,在齊瀾從邊陲清泉鎮趕回來之前,李辰翔便已經開始著手佈局,行至今日,也差不多,該要到最後的高|潮了……
“皇帝陛下,何時能醒?”徐斯輕聲問道。
齊瀾面色稍稍凝重,沉吟了片刻,想到南竹的身影,想到他因為自己而陷身宮中,難以脫身,一時間,竟是沒有出聲回答。
“齊瀾?”李辰翔輕輕的說了一句,微微上挑的尾音,也是提醒。
齊瀾怔了怔,半響,沉下雙眸,裡面的神采晦暗不明,“大約十日。”他終於輕輕的說道,話語裡,卻滿是堅定和鄭重。末了,他又幽幽的補充了一句,“那日,南竹告訴我說,皇帝陛下身上的毒極為霸道,好在是雙生之毒,尚能互相剋制。若要皇帝陛下醒來,至少還需十日!”
李辰翔閉目,似在沉思,十日,不長亦不短,就這十日,距離他要佈置安排了很久的最理想的局面,還尚有幾分欠缺。
小時候,被外公從皇宮裡領出來,帶去南方遊玩,夏日裡畢竟天氣悶熱,他躲在了蔭涼的樹下便能自己鬧著玩一下午。典雅的青石小路上,總有些灑了水後的溼軟氣息,就連顏色彷彿都變得舒適了些。
外公是軍隊出身,年少成名,明明是一身戎裝,金戈鐵馬的戰場上殺將出來,周身的戾氣彷彿都能把幼齡稚童嚇哭,可是,當外公換上一襲儒衫淺衣,手執棋子對著棋盤凝思的時候,卻又宛如那些以文成名的名人志士,飄然脫俗,寫意風流。
他最親的外公永遠不會站出來支援他奪得皇位,平南軍,斷然不會成為他奪得皇位的助力,外公一早便對他說過,平南軍唯一的使命只為守護東霖一方疆土,秦老將軍在,外公麾下的平南軍在,南域,從來無人能侵!
但是,幼時,外公也曾將他小心的抱在懷裡,滿面慈愛笑容、萬分篤定的說過,他的身上,畢竟流著一半秦家的血,無論如何,他秦家人,定然不會被那些外人人欺負了去!
於是,他的身邊有了曾經出身南方秦家,俱是以秦氏冠之的一隊暗衛,外公一手選拔,皆是精英,只為了這唯一一個寶貝外孫的安危。以秦昱為首的暗衛,效忠的是李辰翔此人,而無關李氏皇朝的三皇子是誰。
“那,便是十日之後了,”徐斯輕聲嘆道,“皇帝陛下醒後的第一個早朝之上,我會上奏,邊關告急!”徐斯原本輕柔的聲線裡混入了一絲決斷狠厲,“屆時,即使皇帝陛下不說,朝中也定然會有人提出質疑,那時候,便要齊將軍現身說法,力壓眾議了。等到齊將軍出發去了邊關,朝中局勢瞬即便是千鈞一髮,刻不容緩!”
“齊瀾,今日已經派出親信,約莫十日之後,你便是藉故平亂,儘快與前一日便由清海關陸續分批出發的十五萬大軍在洛城匯合。。”李辰翔終於慢悠悠的開口,僅僅一句,便是攸關朝中大局。邊軍入京,一個安排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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