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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越眉心的褶皺舒展開來:「是麼?」
那他怎麼沒見過程諾,他對程諾的印象還停留在那晚護在陳美芳面前的兇狠模樣上。
程諾知道他不記得,每次他都在睡覺,怎麼可能記得住,她強調:「我是海獅表演的馴獸員,就是在臺上和動物一起表演的那種。」
說著還做了兩個在臺上常做的動作。
關越好像是聽懂了,但是程諾心想她解釋那麼幹嘛!
「那這個票給你,我先走了。」
程諾把票塞關越手裡,轉身就下樓了。
李濤和大寶正在拆輪胎,離不開手,看程諾噔噔跑下來,他問:「給了沒?」
「給了。」
「那你玩會,我們這換個輪胎,一會就好。」李濤嘴邊咬著個小鉗子,說話跟大舌頭一樣。
程諾:「不了,出來一會了,等會老闆娘該咆哮了。」
「行,那你改天過來玩。」
程諾走後,大寶給李濤遞螺帽沒遞手裡,李濤罵罵咧咧:「我日,你往我嘴裡塞幹嘛?」
「沒看清麼,」大寶說,「這會找對地方了吧!」
李濤接過東西,甩手拎過扳手在螺帽上轉了幾圈:「你小子,有點眼力見,別以後連女人的洞都找不見。
「我草你,濤子。不帶這麼侮辱人的。」大寶憤憤。
關越手裡那根煙冒著青藍色的煙霧,繚繞在眼前,他半倚在樓梯口與看兩人打嘴仗。
聽了一會,才出聲問:「我很兇嗎?」
為什麼她剛才離那麼遠,表現得那麼拘謹。
大寶和李濤都被他嚇了一跳:「哥,你倒是弄出點動靜呀!嚇死個人。」
磊子從那邊過來,說:「哥,誰特麼說你兇的,我去削他。」
李濤捶他:「你削誰哦!」
「削你。」
「」
李濤問關越:「哥,程諾給你海洋館的票了?」
「嗯,」關越吸了口煙,「說看美人魚表演。」
磊子來勁了:「靠,美人魚,我也想去。」
李濤噎他:「你還是比較適合看烏龜。」
「操,拐彎抹角罵我是吧!」
關越斜睨他一眼:「你是小孩嗎?
「不是。」
「那就看不了。
磊子不滿:「為什麼?」
「人說了,小孩才喜歡。」
老少皆宜也不矛盾嘛!磊子嘀咕,決定放棄這個活動,又提議:「哥,那我們國慶要不搞個團建啥的,就去很火的那家「魅惑」,怎麼樣?」
關越一支煙抽完,掐了菸頭:「再說。」
他們幾個也沒鬧騰,知道關越帶孩子,時間不像他們那樣自由。
李濤和大寶對關越以前的事情知道的很少,磊子在這方面嘴尤其嚴實,怎麼問都不說。
只知道,他和前妻離婚了,獨自撫養一個女兒。
節假日是海洋館營業的高峰期,程諾一大早來打掃衛生,十點鐘有一場表演。
小白已經回學校上學了,現在和她搭檔的主持人是後來新招的,和小白差不多年紀的一個男生,叫雷東。
程諾見過很多親切的,或者是油頭粉面、頭頭是道的主持人,但是像雷東這樣,憂鬱又沉穩的她是第一次見。
雷東長得很清雋,皮包骨的身材,有一種無言的破碎感。大早上他也過來和程諾一起打掃衛生,兩人簡單對了下等會表演的流程。
都不是特別擅長創造話題的人,在一起除了環境聲,基本沒有人聲出現。
兩人各自做事,需要配合的時候也能配合來,總之很舒服。
上午場表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