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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諾踮著還沒徹底恢復力量的腳轉身,有氣無力道:「那你呢?拐彎抹角罵人不累嗎?」
「累。」
他臉上的笑突然斂去,程諾怔住,不知道接什麼話好。
關越往右側邊角上的操作室走,叫她:「過來。」
程諾不想動,問他:「幹嘛?」
「有事和你說。」
他很認真,程諾不以為然,但還是跟過去了。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裡面這個操作間,黑色的門開啟,裡面基本一眼就可以掃光,四四方方一間小房子,關越開了燈,裡面放一張辦公桌,上面有一個監視器。
再然後就是牆壁上掛著的各種她不認識的工作,地上還零散扔著幾個木頭箱子。
很像懸疑就裡面的作案現場。
程諾問他:「你要說什麼?」
「啊?」關越盯著監視器畫面的視線轉過來看她。
程諾重複:「你不是說有事嗎?」
「哦,」他又去看監視器,「就想問你幹嘛在我店裡抽菸?」
程諾坦然:「這兒有燈。」
「金龍大廈的燈更亮你怎麼不去?」
「那禁止吸菸。」
關越滑鼠一扔,轉過身來,屁股靠在椅背上,嘴角上揚:「看來之前那副小家碧玉的樣子是裝出來的?」
程諾無語:「我一直都這樣,「小家碧玉」那是你的判斷,也是你的偏見。」
關越被她頂回去,還是方才那副樣子,嘴角勾著一抹淺笑。
但是程諾明顯感受到他緊繃著的肌肉和藏著慍怒的眼神,她有點慌:「剛才抱歉,我不會再到你這兒抽菸了,我先走了。」
說著她要去拉鐵門的門閂,分秒之間,門沒拉開,人卻被關越翻了個面,壓在了門上。
程諾驚撥出聲:「你幹嘛?」
關越那雙深海般的眸子緊盯著她,裡面藏了太多情緒,程諾看不清也看不懂,但是很明顯那怒火不是對她。
因為剛才拉她的時候,關越用手墊住了她的背。
程諾沒等到回答,兩人視線交纏了沒幾秒,關越急切的吻就密密麻麻的落在她唇瓣上。
驚得程諾手都忘了去推他,上次酒精當了催情劑,這次他們兩可都是十分清醒的。
她臉頰、脖頸瞬間被燙熟,呼吸也急促起來。
關越一手墊在她腰後,一手握著她脖子,沉迷於熱烈的親吻。
程諾推了推他,他沒在意,繼續啃噬,急切地像是要把程諾的靈魂給吸出來。
她開始心癢,不想承認自己被關越親出了反應。
那個吻持續了很長時間,久得程諾的唇瓣都失去了知覺,久得彷彿他們是兩個多麼深情愛著對方的人。
到了後面,程諾手裡的包掉在地上,她主動攀上關越寬厚的肩膀,沒有回應他,而是自顧自地在那兒開闢另一片沃土。
關越盯著她潮紅的臉,笑得邪氣:「你剛才不是問我叫你來做什麼嗎?我告訴你,」他嘴唇貼在程諾的耳邊說了兩個很下流的字。
程諾小腹一緊,臉上的紅看著更艷。
「你就是個流氓。」她嬌喘著,讓這句話的殺傷力減半。
關越手捏著她腰上的一點肉,唇瓣還在程諾耳邊研磨:「以前也有人這麼罵我。」
程諾兩條手臂虛搭在關越肩上,懶得回他,大口喘氣。
他自顧自道:「別吃醋,是我媽。」
以前年少不懂事,在西部和那群人在一起每天天南海北,江湖義氣。他媽見不慣他過那樣的生活,嘴頭總是嘮叨。關越也煩,後來她腦膜炎突發沒了,他再也不煩了。
她卻再也不嘮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