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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父也瞧見這些青春洋溢的大男孩,笑道:「前天剛聽漠林說,他們的校隊包攬了南方聯賽頭三名。其實上不了一中也別可惜,那裡的老師太看重升學率了。博雅的氛圍更活潑,老師也不是教死書的,善於啟發學生的思維,成績素質兩把抓……」
這些話白父其實前幾天已經跟他說過一遍,但是白小虎還是認真地聽著,偶爾點下頭輕輕「嗯」一聲。
原先他想進一中,是聽說一中的人都忙著讀書,沒有精力關心別人是胖是醜。不過現在他已經從一個油膩膩的大胖子變成微微胖,應該不會像以前那樣被人當眾捉弄逗樂。
他只希望不要太給父母添麻煩。
雖然在白父口中,這次能順利升學沒費多少功夫。但是博雅難進的名聲實在太響亮了。
這所學校自主招生,條件卻不曾公開,中考成績不是唯一的標準,還要審查家庭背景。在全國擴招的情況下,博雅初高部人數始終維持在1000以內,對於這樣一所國家級示範中學,尤其還是私立學校來說,實在很少見。
白小虎對於自己走後門入學這件事,其實心裡非常羞恥。博雅每年都有很多學生被外國名校錄取,還經常入選國家代表團參加各種國際大賽。
像他這樣除了成績一無是處的人,大概會格格不入吧,但是他會努力的。
校長辦公室在行政中心6樓,接待員認得白小虎的父親白先勻,將他們領到直達電梯。白小虎一路記著奶奶生前說的教養規矩沒敢東張西望,直到接待員在電梯上刷了卡,眼裡才露出微微的驚奇。
博雅的管理看起來好嚴密,只是見一個校長,竟然也那麼不容易。
白小虎貼在褲縫邊的指腹磨了磨布料,電梯劃開時,下意識半退了一步。在白母要回頭時,又立即跟了上去。
不知道是什麼石料做的地板,紋路流暢,光可鑑人。白小虎帆布鞋面下的腳趾微微繃緊,蜷縮,落步幾乎沒有聲音。
他們似乎又轉了兩次彎,向一扇厚重的暗紅色木門走去。離辦公室還有幾步遠時,門忽然從裡面開啟,走出一名身上掛著殘破布條的高大少年。
「你給穿好衣服!」辦公室裡傳來中年男人壓低的怒吼,在看到一臉錯愕的白家父母后,臉色頓時青裡發黑,隨即恢復了風度。在白父打算避讓時,中年男人起身離開辦公桌後,道:「沒事,勻哥你們先進來。」
白家父母尷尬地掃了眼地上零零碎碎的校服布料,沒好意思問這孩子是不是打架了。
這不是廢話嗎,打架能把身上的衣服打成這樣。雖然心裡奇怪,兩人也沒多問,更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聯想。
關漠林的為人,夫婦倆還是很信任的。
少年衣不蔽體卻沒有絲毫難堪之色,面無表情的模樣看著反而非常地氣勢迫人。就連見慣大場面大人物的白家父母也忍不住內心驚奇。對方卻一個眼神也沒留給門口的人,光著腳大步離開。
很奇怪,明明只是個少年人,步伐矯健中竟然有種兇猛的大氣磅礴之感,彷彿猛虎下山。
白小虎在聽到吼聲時就忍不住抬起眼來,對方很高,他的目光落在那人胸口。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形,不由瞪大了圓圓的杏眼,眼珠子呆呆地定在少年泛著蜜色光澤的胸膛上。隨著對方的走動,白色的襯衫碎布條像流蘇似的晃動,兩粒褐色的點時隱時現……
一道冰冷的視線落在白小虎身上,他猛然打了個哆嗦,視線與一雙金沙色的眼眸不期而遇。
像是食草動物遇到肉食猛獸,白小虎整個脖頸連同後背的寒毛都豎了起來,身體在一瞬間完全無法動彈。
好……好恐怖,這人好恐怖!
金沙色的虹膜像極貓科動物,微微透明顯得十分冷漠。尤其是對方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