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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寺廟禪房裡就看到窗前几上放了這封信。當時也沒個封漆印鑑,我看過之後也是冷笑數聲呢。”
九爺看著鄔思道的做派,一點兒看不出生活潦倒、憤世嫉俗的感覺,反倒很是沉穩凝練。這倒是跟他前世聽說的模樣大大不符,可惜,前世的時候鄔思道也是一直在四貝勒府中擔任幾個阿哥的老師,輕易不曾出門,九爺前世倒是不曾親見過。不過眼前的鄔思道目光從不遊移避讓,應當是真心投靠四哥的。
四爺捻了捻手腕上的沉香念珠,嘆息著,“唉,我知你二人為何冷笑,信裡明明白白言說不可靠向太子和爺,戴鐸若是小人王露也不可能來投奔爺,直郡王不喜歡書生意氣,誠郡王結交的都是大臣和有功名的舉子,若是王露真信了這番言語,最後只能選擇老八了,老八可是出了名的禮賢下士。”
四爺示意讓鄔思道將信件遞給了一直目露期盼的戴鐸,戴鐸看後也是有一瞬的呆滯,只是很快便面色恢復了正常。他說道:“爺,奴才可以肯定王露絕無二心,奴才倒是知道他這三年來一直在寺廟裡清修,還曾納悶這麼一個喜愛遊歷的人怎麼就在上海縣待著不走了,想來是這封信的緣故了。好在王露接到奴才的信件倒是肯過來,想必王露沒把信裡第二條當真吧?”
鄔思道看清了戴鐸眼中對他的試探,不置可否地一點頭了事。心下卻還在思量,戴鐸當年讀書時就語露崢嶸、渴求通達,正因為這,兩人當初雖說認識但並無深交。今後兩人要一同輔佐四爺,戴鐸的心思更是不可知了,我只與他一般交往便好。
四爺看著如今他最信賴的兩個幕僚,手裡依舊不停地捻動著念珠,又轉頭對著九爺說道:“九弟,我如今的心思,你看分明瞭嗎?”
九爺哪裡會不知道這一年來索額圖的行事和太子拿四哥當狗使喚的架勢,何況他也是期待已久想要讓四哥自立的,只是今日看到四哥眼裡的荒涼,他又有那麼些個不忍。嗤,婦人之仁,九爺鄙視了自己一番,陳懇地說道:“四哥,如今還不算晚,大清不能落在太子的手中。你看看,直郡王、誠郡王、八貝勒他們都有所異動了,四哥,可見誰都不服太子。既然如此,為什麼這鴻寶不能落在你手裡?我和十弟、十三任憑四哥差遣。”
四爺聞此卻突然撲哧笑了出來,搖著頭嘆道:“我倒是白問了一句,你是最見不得太子登基的。只是十三和十弟能聽我的派遣我信,你嘛……”
九爺摸了摸鋥亮的腦門,看到四哥眼裡的調侃,把剛剛湧起的羞惱完全放下了,反正這也是人盡皆知的事兒了,他九爺做什麼要羞慚?九爺想到這兒,反而大大方方地承認了,“對,四哥,你若是要派遣我確實得分時候,要是我福晉正好有事兒需要我陪著,嘿嘿,四哥,我還真就要陪著我福晉不理睬你了呢。”
四爺鬆了口氣,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膝蓋,還好,九弟無論如何都是這個架勢,本來他剛剛有了那個說不得的心思的時候是擔心過的,擔心九弟也有生出此心,到時候兄弟相爭就難看了。可今日他略微一試就知曉,九弟最看重的還是九弟妹,這樣也好,這樣很好!
九爺卻低下了頭,狀似在看茶杯,可心底也湧起了一絲悲涼,跟剛剛心疼四哥是不同,他在心疼自己的未來,從此以後,四哥也不同以前了,他得時時做些什麼打破四哥不時湧起來的疑心,時時證明自己不在意皇位,同時還不能做個荒唐王爺,必須得表現出才幹來幫襯四哥,都怪自己過去輕率了,以四哥的敏銳必然早已發現了自己的謀算心計,此時再藏拙還有什麼意思?若不一心幫著四哥謀劃,四哥怎會對他全然放心?
可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前世太子不曾圖謀黛檬,所以九爺最開始才打起了看戲卻不參與的心思。今生有了一個拐點,之後就處處有所差別,到了如今他再不能獨善其身了。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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