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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閃了閃，低下頭道：&ldo;嗯。&rdo;

可惜，她只是個騙子。

薛慕之後沒再說什麼，只是專心吃麵，一碗麵見底以後，就連湯都喝得乾乾淨淨。他放下筷子，還故意對柳清歡道：&ldo;要是浪費糧食，是會下地獄的。&rdo;

柳清歡愣了愣，她說的話，他全都記得？

她站起身來收拾碗筷，故作輕鬆地問道：&ldo;侯爺可有什麼心願？&rdo;

&ldo;心願？&rdo;薛慕低頭想了一會兒，突然握住她的手道，&ldo;與天地的長久相較，人生不過彈指一瞬。生老病死本是常情，我卻時常在想能和你長長久久地在一起，是不是太貪心了？&rdo;

柳清歡看著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說謊對她來說就像呼吸一樣自然，可師父也告誡過她，騙人不能騙感情，因為遲早要還的。

&ldo;侯爺。&rdo;

諾宴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薛慕鬆開柳清歡的手，問道：&ldo;何事？&rdo;

諾宴道：&ldo;阿厄斯求見。&rdo;

第19章 拜會

薛慕換好衣服前去正堂，已經是小半柱香之後的事了。

阿厄斯和伊金坐在正堂等著，臉上也不見有什麼不耐之情。看見薛慕進來時，兩人還同時起身，禮貌地跟他問候了一番。

薛慕在主人席上坐下，對阿厄斯淡笑著道：&ldo;特使漢話雖說得生硬，但大承禮節倒是學得挺好。&rdo;

阿厄斯微微抿唇，他這是在誇他還是損他？為什麼他說話和伊金一樣彎彎繞繞的？

見阿厄斯只皺著眉頭不說話，薛慕讓侍婢為他們斟上酒，又問：&ldo;不知特使今日前來所謂何事？&rdo;

阿厄斯聞了聞面前的瓊漿，卻是道：&ldo;烏程若下。&rdo;

伊金的嘴角抽了抽，沒說話，薛慕倒是笑著道：&ldo;看來特使也是愛酒之人。&rdo;

阿厄斯道：&ldo;不過我更喜歡長安本地的西市腔。&rdo;

薛慕對身邊的侍婢使了個眼色，侍婢很快就提著一壇西市腔上來了。正準備重新給阿厄斯斟上，手裡的酒罈卻被阿厄斯一把奪了去：&ldo;我喝酒喜歡直接用壇。&rdo;

侍婢：&ldo;……&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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