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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永踟躕半晌,一拍桌,做了決定:「好!我不瞞賢弟了,那個劉禹就是州刺史的獨子。當初小錦裡要開拍賣會,我本來是要逃出蜀州的,但是木言夫人的請帖上有劉禹的名字。
「大哥我來小錦裡,也不是為了做什麼生意。本來是想和那個劉禹攀上關係,讓他在他爹面前給我美言幾句。」
原永苦笑:「我還想買下那幅畫送給劉郎君,誰知道劉禹那廝自己先搶了畫。後來的事賢弟你也知道了。」
晏傾面色和緩,點頭:「既然如此,大哥不妨綁架了劉禹,威脅劉刺史前來,拿錢贖他兒子的命。」
原永愕然。
晏傾低頭,手指點著清酒,在桌上比劃,教原永該如何做,原永不時發出「妙啊」的呼聲。
風若專心低頭喝自己的酒,心中讚嘆連連:該說郎君不愧是大理寺少卿嗎?如何犯罪,如何挾持人質,如何不被人發現,如何訛人還能不超乎對方的承受力……郎君實在太瞭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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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夜宴賓主盡歡,晏傾和風若離開小錦裡,面無表情地和那位熱情跟他們打招呼的劉禹擦肩而過。
劉禹還嘀咕:「咦,不認識我了?小氣。」
風若追上晏傾,同情道:「郎君,你這麼坑劉郎君,劉郎君有點可憐啊。」
晏傾緩聲:「事情和你以為的不一樣。風若,你明日拿著我的令牌,去益州調集兵馬,就說蜀州情勢有變,讓益州軍前來協同我共同拿下犯人。
「行事小心,莫要聲張。」
風若肅然,連忙說「是」,但他還多問一句:「犯人是誰?」
晏傾:「過兩日你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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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晏傾與風若回到客棧的時候。
徐清圓怔忡時,晏傾垂下眼皮問:「妹妹只是為了醒酒湯和薑湯在等我二人嗎?這樣的事,下次不要做了。出行在外,我們都是男子,不必這樣講究。」
收傘的風若愣了一下,回頭看眼晏傾——以他的遲鈍,都看出晏傾待徐清圓的些許冷淡了。
大柳村枯井下面,發生了什麼,讓晏傾待徐清圓重新變得刻意疏離?
徐清圓抿一下唇,幾分委屈。但她到底是嫻雅內斂的閨秀,並未因此說什麼。她只慶幸自己當真有其他緣故尋他,並非是上趕著堵他,給他不自在。
她晃了晃手中書,恬靜微笑:「清雨哥哥要我解的謎,我有些想法了。怕耽誤哥哥的事,才一直等著哥哥,並沒有其他原因。哥哥要隨我回房,我說給哥哥聽嗎?」
她說完便後悔,因她如今腿腳不利落,走起路來不雅觀。她不願意在晏傾面前多走兩步,讓他看到她狼狽的樣子。
晏傾看她半晌,說:「我陪妹妹坐下聊會兒天吧。風若,你去灶房端那醒酒湯、薑湯什麼的吧。」
風若本就看不懂他二人那別彆扭扭是什麼意思,他還沉浸在夜裡時見到晏傾又騙人的興奮中。晏傾一說,他就推門揚長而走。
徐清圓看晏傾映在牆上的修長影子,心中更悵然。她心想晏郎君恐怕是覺得男女有別,他如今要和她分得清清楚楚,才……不肯和她在同一屋子待著。
他是察覺她對他愛慕之心未曾下去,才這樣對她嗎?
晏傾溫聲:「妹妹坐下說話吧。」
他又道:「雨聲甚大,妹妹說話聲低一些,旁人便不會聽到我們說話的內容。」
徐清圓應一聲後坐回自己等了他一夜的廊下小凳上,旁側濕袖一展,晏傾跟著一同坐下。肩膀輕輕挨著她,他猶豫幾下後,更靠近了些。
徐清圓定定神,翻開那紙頁不全的書給他看:
「清雨哥哥,這是一本文人手寫的書。裡面每一個字都缺少筆畫,字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