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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傾手在那個小窩中掏了半天,神色微妙一下。
他摸到了一本書。
晏傾將書塞入懷中,才繼續朝外撤退。
這一次,沒有遇到意外了。
風若早在外接應,他聽到晏傾聲音,就撲到洞口。
晏傾聲音沙啞:「露珠妹妹,你背過身,不要看這裡。」
徐清圓怔愣一下,她點頭應好,聽話地轉過了身,不看自己背後。她聽到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
風若吃驚又無奈:「您怎麼把它搬出來了!」
晏傾:「把它帶出去後檢查一下屍體,看是否有過中毒。處理好這些,就把它就近埋了,給它個安息處。」
風若:「這是誰的屍體啊?您有想法嗎?」
晏傾在咳嗽,沒有再回答風若的話了。
徐清圓情緒低落地面朝著井壁,看著空蕩蕩的這裡。她想自己一點兒忙都幫不上,晏傾還怕嚇到她、而讓她背過去。她到底是累贅……
晏傾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一邊掩袖低咳,一邊將一本書遞到了徐清圓眼皮下。
徐清圓茫然:「清雨哥哥?」
晏傾聲音很低:「這是屍體生前藏在洞上方的。我方才大略翻了翻,沒看懂裡面內容。你承你爹多年教誨,他的一生所學應當都教給了你。不知露珠妹妹可願幫忙,破解這本書?」
徐清圓眼睛微微亮起。
她接過了書:「我願意的。」
她心懷激盪,忍不住想現在看。但是古井之下月光沒有幾縷,還是等上去再說吧。
這一趟出行,徐清圓扭了腳,等出去就醫時,腳腫的如饅頭一樣高,讓風若吃驚;晏傾背上手臂上都有傷,草草包紮沒多久,他支撐不住,喝了藥後昏睡了過去。
然而不過睡了半日,風若就搖醒晏傾,說到了晏傾和原永約好的見面時間。
晏傾頭昏昏沉沉,草草洗漱後,不得不用一些易容手段來掩飾面色的蒼白,這才在下午時,能以一翩翩雅緻郎君的形象,去赴原永的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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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冷風吹了幾日後,秋雨好個涼。
淅淅瀝瀝的雨下了很久,關內道山峰陡峭之地,一路喬裝成大魏子民的南蠻王子,雲延終於停了下來。
在懸崖邊,他將背著的背簍放下,置於懸崖邊凸出的一塊山石上。
雨絲如綿,山勢如鞘,雲與煙在懸崖外流淌。而與此崖相隔三丈,便是另一道山峰。
雲延長身而立,低頭俯視背簍中的「戰利品」。
一個嬌弱的女子周身被他點了穴,頭上戴著帷帽,帷帽下眼睛上也蒙著白布,被他擺弄成跪坐的姿勢,如木偶般在這背簍中已經陪伴了他許久。
雲延低下眼,英俊眉目中帶著笑,看風輕輕吹起女子的帷帽。
而身後韋浮的追蹤如影隨形,已經距離他非常近了。
雲延低笑一聲。
他用不連貫的大魏話和這背簍中的少女說話:「林雨若,這一路,我除了用你出城,也沒有虧待過你。真正和我合作,要置你於死地的那個人,是你那位虛偽骯髒的兄長,林斯年。你若要算帳,回頭得記住自己真正的仇人。」
林雨若被點了所有穴道,不能動不能說話,她溫順無比地坐於背簍中,雲延知道她一定能聽到他的話。
雲延耳朵一動,聽到了身後的兵馬越來越近。
他嘶一聲,抱臂而笑:「我本來帶走你,想和你有一段故事。無奈你爹確實不愧是宰相,派來追我的人,真的讓我沒法停下來。他和我越來越近,我猜他大約已經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才會如此緊迫。
「但我不能落到他手中——哪怕我們都知道我的身份。
「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