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先夫薛亭裕君生西之蓮位(第1/2 頁)
韓氏看著小草抿著唇不說話,「我兒不肯叫麼?都是孃的錯,都是孃的錯……」
「……娘。」小草對這樣的韓氏當真是束手無策,弱弱的開口。
韓氏立即露出驚喜的笑,這次不由分說一把抱住小草。
小草有些僵硬,到底沒有推開她,片刻,伸手拍拍她的後背,輕聲的勸慰。
至此,也算是相認了,韓氏就想著立即將女兒打包帶回家。
這自然是不可能的,他們來得突然,小草今日還要坐診,而且日後大概是不會再回來了,也要對外有個交代。隨即與韓氏解釋了一遍。
「怎能叫我兒伺候那些人?」韓氏對市井之流其實沒什麼意見,但她女兒金尊玉貴……
小草動作微頓,看向韓氏,「娘,話不是這麼說的。」倒也沒有生氣。
韓氏還待說什麼,被聞人泰伯拉住,這個孩子,顯然不能如同家中的幾個,本來就沒養在身邊,沒什麼感情可言,瞧著還很有主見,如果現在就說教,或者對她的事情各種指手畫腳,那麼必然招來厭惡,日後還如何相處。
更何況,「嬌娘這話確實欠妥當,我們女兒醫者仁心,再則,做事當有始有終。——我兒只管去忙,為父今日告假,與你娘一起等你,我們就在這裡,不去前面。」
小草有點意外聞人泰伯的通情達理,雖然不知道高門中是個什麼情況,但是,卻也知道,醫女的身份是比較低賤的,高門大戶出了一個醫女,不管是什麼原因,想來都是很丟臉的一件事情,會儘快的將事情掩蓋抹掉才是。
兒女在一定程度上就是父母的「私產」,她原以為他的態度應該會比較強硬才是。小草轉念一想,沒說什麼,點了點頭,進屋做了一番偽裝,顯得平凡普通不起眼。
對於小草的改變,夫妻二人眼中都有異色,不過卻並不明顯,顯然是知道這狀況的。
小草在外行醫,就是遮掩了真容,且是婦人打扮,不甚忙碌的時候,也會以真容上街,卻是姑娘的梳妝,即便如此,其實都有所修飾,不會惹眼,而即便姑娘裝束的時候仍然少之又少。
兩種裝束,若非被人刻意跟蹤觀察,基本上是不可能會被認為是一個人的。
八歲嫁人,但那時候總不能就是婦人打扮,事實上,連梳少女裝都有些不倫不類,薛亭裕也不拘著她,意思是待到正式圓房之後再梳婦人髮髻,只可惜小草沒等到那一天。
就算沒有圓房,小草也認定了與薛亭裕的夫妻關係,在這兩年多里,所有與她接觸的人,都差不多知道她是寡居之人,更遑論頭一年,小草著著實實是為薛亭裕守了孝,日常穿戴都看得出來,出孝後想娶她的人其實不少,小草斷然拒絕。
這時候已經有些名氣,而且行醫不為賺錢,因此,舍了不少藥出去,義診同樣不斷,受恩惠的人不在少數,都說她仁善,是活菩薩,因此,就算有那心懷叵測之輩,這些人都會幫她出頭,斷沒有讓她受委屈的道理,再則,得罪一個醫術精湛,仁心仁德,關鍵是不怎麼收錢的大夫,那絕對是蠢貨中的蠢貨。
聞人家的人能精準的找上門,還知道她是做什麼的,自然這兩重身份都瞭解的。
只是,夫妻二人不知曉她做婦人打扮,到底是權宜之計,還是已經成婚。
這時候到底不會讓小草再單獨出去,聞人泰伯派了人跟在後面。
隨後夫妻二人不自覺地仔細打量起小小的院子,就三間小屋子,東西很多,卻並不凌亂,其中一間是各種各樣的藥,處理好的,沒處理好的,還有處理藥材的諸多工具;一間是廚房,東西很少,吃食就更少了,也相當的簡單。
想到在家裡,最低等的下人,吃得都比這好了不知多少,韓氏又忍不住掉眼淚。
聞人泰伯亦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