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第1/2 頁)
難到真如葉不凡說的那樣,時間,會沖淡一切,包括仇恨。
其實我並不相信。
&ldo;豆腐腦哎,油條燒餅豆腐腦。&rdo;叫喊的是一個中年男人,可是或許是因為連年的戰亂,他的臉上盡顯滄桑,儘管四十歲的人卻像是六十歲一般。
&ldo;大叔,兩個燒餅,一碗豆腐腦。&rdo;我坐到他的攤位之前,跟他招呼了一下。
&ldo;好嘞,您稍等嘞。&rdo;男人拉了一聲長長的音,卻好像沒有剛才叫賣聲音一般的虛偽。
我最喜歡聽叫賣的喊叫的聲音。他們拖著長長的尾音,像是想要劃破世界,比任何的樂曲都好聽。
我記得小時候,有許多販賣針頭線腦的小販子一流動到村子裡面,全村的孩子都會出來圍觀。
而能夠讓全村的小孩都知道他們到來的是因為他們剛剛踏入村口時候的地一聲叫喊:&ldo;針頭線腦小玩意嘞&rdo;
這個&ldo;嘞&rdo;字大概能拉一分鐘的長音,也是這個&ldo;嘞&rdo;字告訴大家有買東西的倒爺來了。
他們這些人的出現帶來了一些新奇,許多孩子都會纏著來買針頭線腦以及日用品的大人們給自己買一兩件新奇的玩意,可是我和嘮叨從來不這樣。
我們也圍觀那個挑著擔子或者趕著毛驢的小販,可是卻從來不不纏著大人給我們買東西。彷彿那個時候我和嘮叨這兩個孩子只喜歡聽那些小販子的叫喊聲音,那是一種最原始的音樂,卻是能夠震撼人的心靈。
線上的那邊的人快被趕跑的時候,黃巾軍的一個演出隊來當時我們所在的部隊慰問前線的將士們,一群衣著莊嚴的女兵唱著一首首讓那些在戰場上死生多少次的將士們心醉的歌曲。可是我卻覺得那些將所有將士都唱陶醉的歌遠不如一個小販在我們村口的一句&ldo;針頭線腦小玩意嘞。&rdo;
&ldo;豆腐腦燒餅。&rdo;
我突兀在回憶自己的童年的時候,男人端了一碗豆腐腦和兩個燒餅放在我的面前,然後就要轉身離開。
&ldo;大叔。&rdo;我叫住了他。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不過也沒有離開。
&ldo;我怎麼看著來吃飯的人就我一個啊。&rdo;
中年男人掃了我一眼,眼裡出現一絲警惕的眼神,不過還是隨機開口,兵荒馬亂的,沒啥人吃飯。
男人說完立即走開了。
我想是我自己的髮型和身板讓男人有一點點擔心我是一個當兵的。
連葉不凡都說我看著比那些戰場上下來的兵都像是一個當兵的。
匆匆吃完了豆腐腦和燒餅,感覺味道和小時候沒有什麼區別,可是卻再也吃不出當時的感覺了。
&ldo;大叔,結帳。&rdo;
&ldo;好嘞。&rdo;
&ldo;大叔,豆腐腦真好吃。&rdo;我說。
&ldo;祖傳的,好久不幹手都生了。&rdo;
&ldo;好久不幹。&rdo;我心裡微微一動,他說這話明顯是無意的,可是我卻打起了心思。
我想從這個攤販嘴裡知道更多的關於和平城的事情。
&ldo;大叔,這麼好吃的豆腐腦您不是天天做啊,您就不天天在這擺攤。&rdo;
男人又看了我一眼,苦澀一笑,說:&ldo;都是這仗打的。&rdo;
&ldo;可是我看這挺安生的啊。&rdo;
&ldo;外來的吧,聽你口音聽雜的,去過不少地。&rdo;
&ldo;不是,我家是這的,可是那次打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