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頁(第1/2 頁)

側邊上的徐媛婕挑挑眉，用審視的眼光打量桑萸。

長得還算漂亮吧，年齡似乎很小。

雖然清新溫婉，但難免有些寡淡無趣。

徐媛婕眸中閃過幾絲輕蔑，她不信拒絕過她還有諸多艷麗美人的顧寅眠，會答應一個小姑娘這麼突兀過分的邀請。

但下一秒‐‐

本已認定結局的徐媛婕大跌眼鏡。

那張漠然孤高的英俊面龐，竟一改清冷模樣，嘴角眼底，都滲出春光般的暖意與淺笑。

顧寅眠動作溫柔地握住她白皙小手，低沉腔調含著繾綣：&ldo;榮幸之至。&rdo;

舞池中央，桑萸難掩羞澀地同顧寅眠隨音樂翩翩起舞。

她還小的時候，是同顧寅眠跳過舞的。

她的舞，其實是顧寅眠教的。

她的好多好多事情，此時想來，竟全是由顧寅眠引導，包括畫畫。

雖然從前小小的她不懂，也對顧寅眠存有畏懼，但心底最深處，她是想親近他的對不對？否則她怎會總牽掛著他惦念著他，視線也總佯裝不經意地落在他身上？

&ldo;哥哥，&rdo;桑萸動容地仰眸看他，軟聲說，&ldo;我過些日子就要出國，潘教授說，我若能早些去巴黎美院報導，正好能趕上一場國際油畫交流會。&rdo;

&ldo;是嗎？那很好。&rdo;顧寅眠眼尾微微上揚，彷彿一點都不意外她的決定。

&ldo;我可能沒辦法陪你過今年生日了。&rdo;

&ldo;沒關係，還有明年，我們還有很多年，是不是？&rdo;

目目相觸，好多未開口的話似乎都不必再說。

桑萸唇角抿開笑意，點了點頭。

他們當然還有很多很多年。

所以，所有的分開，都是為了更好的再見。

音樂聲在這一刻停止，嘈雜的歡聲笑語也全部消失。

舞池彷彿只剩下他們兩人。

桑萸不知為什麼有點想哭：&ldo;這段時間，我不是故意要冷落你的。&rdo;

顧寅眠笑著嗯了聲。

&ldo;也不是故意想氣你。&rdo;

&ldo;我知道。&rdo;

&ldo;你等我，我很快就會長大的。&rdo;桑萸定定望著他含笑的琥珀色眼瞳，&ldo;會長大到有一天，你對我再沒有任何小心翼翼，再不會……&rdo;

再不會為了同她在一起，而故意欺騙她。

……

第62章

三月初， 桑萸辦好留學手續， 在宿舍收拾行李。

室友們搭手幫忙整理， 眉眼俱是不捨。

陳露盈抱著紙盒說：&ldo;桑萸，你出國的事好匆促呀，我都沒做好心理準備。&rdo;

林宜跟著嘆息：&ldo;就是，怎麼那麼突然？&rdo;

桑萸不好意思地笑笑：&ldo;確實有些快， 我自己也有些懵，彷彿在做夢一樣。&rdo;

韓月潔活躍氣氛說：&ldo;好啦，我們應該替桑萸高興，這可是學校推薦的唯一一個名額，桑萸，這幾年你進步好快哦。&rdo;

桑萸微愣，嘴角暈開淺淺笑意。

早前她畫風中規中矩， 彷彿困在固定框架裡，不知何時， 她的思想，她的心境， 好似都有了變化，變得更寬闊，也變得更具有包容性。而這些，都體現在了她的畫裡。

下午幾人同去教室上公開課， 這堂課主講《肖像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