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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偷偷做掉,你明白嗎?他是個……累贅,會毀壞你的一生。還有,他的爸爸將……不久於人世,他是個沒爸的孩子,沒有庇護的孩子,於其讓他在苦中泡大,苦中成長,不若沒有他,沒有他,什麼也不會有。長痛不如短痛,你,你就做掉他吧!好惠子,你要把握自己的幸福,你會再遇到一個愛你的男人,別傻,別傻,撫養這個孩子對你來說是艱難的。”
他又氣喘吁吁起來,搖著指頭不讓惠如說話。片刻,他又接著說下去:“惠子,聽話,明天就去醫院做掉吧,除了自己人,外人是沒有人知道的。好惠子,你會嫁一個……好丈夫,安安穩穩過日子,有人會照顧你!”
“不!不!不!我不!”惠如倔強地搖著頭,眼淚和頭髮都混淆成一團。
這種愛是無私的愛,溫柔的愛,超俗的愛,他用滿心的蜜意編著它,護著它,她被浸泡在愛的柔光中,但這種柔光又讓她多麼受傷、酸楚與哀痛啊!
江惠如的擔憂成了現實。在和蔚槐那次從縣城的返家路上,她就知道童軒會這樣說,這樣做。惠如深愛著童軒,孩子是他們愛情的結晶,雖然未正式舉行婚禮,未被認可,但這些俗事與他們的愛有什麼關係呢?他們只要有這種平凡而又不平凡的愛就夠了!
第015節
那晚童軒悲悲慼慼的模樣,惠如也就悲悲慼慼破天荒地第一次留了下來。吃過晚飯,蔚母照例按照這幾天的偏方給他熬藥,水煎給童軒服下後,她就接下夜裡照料童軒的童母。一切該做的工作做完後,惠如拉下窗紗,破例把那張新婚被拉開,脫衣躺在童軒的身旁,童軒流淚了,他說:“惠子,何必呢,我已是黃泉半路之人,你不必……再說……”他說不下去了,因為惠如的嘴巴已湊過來吻在他的唇上,那種涼涼的正常體溫的唇。她動情、酸澀地含著淚說:“軒哥,你別說什麼,別流淚。我們今天不是在洞房裡嗎?我們是夫妻,兒時扮演的那種夫妻是我們的夢,現在我們是真正的夫妻了,是一對拆不散的夫妻。你……你又流淚了?咱不流淚,我不流淚你也別流淚,現在咱不哭,該笑,該笑!今天是咱們的好日子。你聽外面風聲簌簌的,是在給我們奏樂啊!咱該歡喜。還有,還有……咱們的孩子,咱們是最幸福的一家人,擠在一張床上。孩子大概睡著了,安祥地睡在我的懷裡,他是幸福的,說不定它在夢中還甜笑哩。”她說著眼眶裡含的一滴淚水終於落了下來,“軒哥,現在即使讓我同你一起去,我也會跟你的。咱不哭,咱今夜……就是夫妻啊,名正言順的夫妻。軒哥,我想起那些年你那麼驕縱我,呵護我,我們……好幸福啊!你是位好哥哥,可我現在要的是情哥,陪我……睡覺……的情哥……”
她一聳一聳著鼻翼竟抽泣起來,低低地但又情深似海地訴說:“軒哥,有了今夜的團聚,我今生無憾事了,即使死,我也不會後悔,你……你就成全了我吧!”說著她就脫盡,身無飾物湊過來摟抱住他。
昏暈的燈光,泛起紅澤微醉似的臉龐,軟滑鮮豔的新被,童軒心中的熱浪一波一波泛起,他伸出顫抖的手,顫顫說聲“惠子”就把她摟在懷裡。惠如的身子是溜滑光潔的,她的、腰、白臂無不顯示女人的魅力。他的手輕輕重重地滑過她嬌嫩的面板,一些微妙的顫動含著女性的羞怯一直擴散到她的內心深處。她的柔軟的一觸碰便齊抖抖豐挺起來,象寶石嵌在白浪般的雪峰上,小腹已有拳頭大的硬塊,皮肉緊緊地收裹在下腹——那是他們愛的結晶。他的手疼愛地停在了哪兒,心裡喃喃默語;“是啊,孩子,去吧,去吧!爸爸沒有能力讓你生下來,你不要怪爸爸,更不要怪媽媽,因為你來到這個世上只會生長痛苦!”他的手纏綿悱惻小心地揉著它撫著它,他覺著這是他用最親切的、最柔和的手撫著自己的孩子,久久地,久久地也算是吻著他的孩子了,諦聽著孩子,他希望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