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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著急,尚不知曹淑的安危。
清河從十二歲就開始玩宮鬥朝鬥了,經歷過八王之亂,什麼場面沒見過?
當即鎮定下來,說道:「之前隱瞞身份,是因我病了,外頭巴蜀流民圍城,我怕洩露身份,會給刺史大人帶來麻煩,所以乾脆隱蔽真實身份,希望刺史大人不要介意。」
王澄見清河如此配合,很是高興,「公主答應下詔了?」
清河說道:「那是自然,我們雖然丟了中原,這不還有江南嗎?還有很多像刺史大人一樣效忠大晉的臣子。只要我們團結一致,還愁不能光復中原,把洛陽搶回來?」
清河眼圈一紅,「我的母后被擄到了漢國都城平陽,我日夜思戀她,總有一天,我會親自迎接母后回洛陽。王刺史,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王澄欣喜若狂,「微臣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光復中原,重建晉室。」
清河也很激動,「你們琅琊王氏跟幫我,何愁不能光復中原。紀丘子夫人最近也是這樣安慰我的,她人呢?」
被我騙出去了。王澄說道:「她叫大夫去了,馬上就回來。」
清河說道:「這一路逃亡,駙馬王敦和紀丘子世子王悅皆忠心護主,是我要他們隱瞞我的身份,王刺史可不要怪他們啊。」
王澄聽了,只是嘆氣,「公主啊,你被這夥人給騙了。」
清河故作大驚:「此話怎講?他們明明都是大晉忠臣啊,這一路護送實屬不易。」
王澄騙她,「他們不是為了保護公主,而是為了公主的血脈。公主乃先帝唯一的骨血,嫡長子生的嫡出公主,中原五大行臺四個所謂皇太子,都是旁支。王敦王悅他們是為了奇貨可居,先把公主騙到江南建業去。」
「紀丘子王導是江南盟主司馬睿的大軍師,王敦是紀丘子親堂弟,他們堂兄弟從小關係就好。紀丘子夫人和世子當然也是支援自家人。江南盟主只是旁支宗室,血統不正,但是若得了清河公主您,就彌補了江南盟主的短處。他借著公主的威訊號令天下,去建業集合,起兵光復中原,由此操縱軍隊,來擴張自己的勢力,當勢力強大,鞏固了地盤,到時候公主就會淪為聯姻的工具,賜給功臣的兒子們,以籠絡住臣子。」
「他們目的不純,其心可誅啊!公主莫要被他們的假恩假義給矇騙了。」
這才是你自己的打算吧!清河心知肚明,嘴上卻說道:「是真的嗎?太可怕了!我……我一時半會接受不了這些,我想當面問一問紀丘子夫人,她是否在騙我。」
清河要保護曹淑。
王澄說道:「紀丘子夫人當然會否認,公主不要信她。」
清河耍起了公主脾氣,「信不信是我的事,見不見,也是我的事情。王刺史既然宣佈效忠於我,建立荊州行臺,為何這麼簡單的事情都不能滿足?」
王澄現在要哄著清河,只得答應,「這個房間太簡陋了,不配公主的身份,還請公主移駕正院,微臣已經將正院騰出來的,以迎接公主大駕,等公主安頓下來,微臣就命人傳喚紀丘子夫人。」
清河又問:「那麼駙馬王敦和紀丘子世子王悅他們人呢?」
王澄說道:「他們在荊州插翅難分,微臣會好好軟禁他們,作為人質,以此來牽制江南盟主。我們要以這些人來逼江南盟主歸順荊州行臺,紀丘子是江南盟主大軍師,他最珍惜王悅這個嫡長子,他會說服江南盟主對公主效忠的。」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曾經「落落穆穆然也」的君子王澄,居然無師自通,成為了野心家和陰謀家。
清河假裝相信王澄的鬼話,說道:「好,我聽王刺史的。不過,他們一行人畢竟對我有救命之恩,我要他們都活著。」
王澄說道:「這是自然,他們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