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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久別真的成了新婚,嵇侍中哭笑不得,「是的,陛下有福,娶了仙女為妻。」
皇帝笑嘻嘻的拉著羊獻容的手,「仙女,我們回宮去。」
帝後登上牛車,皇帝還是不肯放手,「仙女會飛,放了你就飛走了。」
羊獻容看著越來越痴傻的丈夫,將熱淚逼退,她熟悉的哄著他,將兩人的衣帶綁在一起,「牽手多累人,綁著就不能飛了。」
皇帝高興得拍手,「真是哦,就像風箏一樣,只要綁住了,飛到天上也能拉回來,仙女又漂亮,又聰明,我好喜歡你。」
司馬家的人,恐怕只有司馬衷一個人能夠擁有這種發自內心的微笑,純真的眼神恍若孩童。
羊獻容感嘆,在這亂世,身為白痴。是禍還是福呢?司馬家的男人們,互相殘殺、徵戰討伐,所爭奪的東西剛剛到手,就立刻消失,他們活的開心嗎?
還不如一個傻子。
在眾人的簇擁下回宮,羊獻容上一次被偽帝司馬倫送去金墉城時不算是「廢后」,因為她被封了太后,從輩分和地位上講,皇后變太后,算是一種「升職」,這一次是實打實的廢后,從羊皇后變成羊庶人,三個月後,又從羊庶人變成羊皇后。
一家再次團聚,東海王司馬越為了表示對皇室的恭敬,特意為復立的羊皇后舉辦了盛大的家宴。
只是除了傻皇帝,皇室一家四口都笑不出來,處於冷場狀態。
去江南遠走高飛的計劃破滅,離自由只差一步,就成了如夢幻泡影,清河低頭看著案几上果品菜餚,筷子都沒動。
皇帝指著清河,「那個皺著眉頭的女孩是誰?」
羊獻容,「清河公主,我們的女兒。」
皇帝好像記起來了,走到清河身邊,「你怎麼不高興?」
清河努力扯出一張笑臉,「我沒有不高興。」
「笑的太僵。」皇帝雙手捧著清河的臉,輕輕揉搓,「秋天天氣變涼了,你的臉被冷風吹僵了,我給你暖一暖就好。」
清河一顆憋屈不甘的心啊,就這樣被父親給揉化了。
一旁河東看著眼熱,道:「父皇,我也要。」
皇帝一驚,「你又是誰?」
河東公主鼓著腮幫子,「我也是你女兒啊。」
皇帝看看白皙修長的清河,又看看黑短的河東,「是嗎?你們姐妹長的不像啊?」
河東公主又氣又嫉,「因為我們不是一個娘生。」
皇帝更好奇了,「你娘是誰?她人呢?」
「她死——」
一旁服侍的「奶孃」孫會捂住河東公主的嘴巴。這個時候了,就不要刺激皇帝,忘了最好。
河東公主生了一肚子悶氣,清河反而紓解了不少了,接受了目前混亂殘酷的現實——不接受又如何?還能真的上天飛到江南不成?
清河端起酒杯,「母后這次逢凶化吉,第二次從金墉城平安歸來,無論如何,我們一家人得以團聚,都是東海王的功勞啊,這一杯敬東海王。」
東海王司馬越一直尷尬的坐在一旁不出聲。
他是皇族旁支,血統要追溯到司馬懿那一輩,是司馬懿的四弟,和清河是五服之內的遠親而已,是皇帝司馬衷的叔父輩分。
由於血統的原因,東海王不能像皇太弟那樣名正言順的當儲君,他現在所能控制住的,只有洛陽城,城外藩地割據,誰也不服誰。
清河公主的示好,無疑給東海王面子,換成是以前,皇室近親數百人,清河連東海王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
清河舉杯,眾人也都舉杯,共敬東海王,「感謝」他把羊皇后弄出來,一家團圓。
當然,誰也不知道東海王能夠撐幾天,自從士族集體出走,衣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