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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刻就有兩個僕役抬了一張桌子放到軟榻前。如是自己捧了紙張,她身後又跟了一個端硯臺的小丫鬟。
尉遲曉坐起身,如是在她身邊放下紙,站在桌旁研磨。尉遲曉抽出一張花箋,提筆寫道:
“文公璵霖臺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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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不具陳,謹申微意。
謹此奉聞,勿煩惠答。伏惟珍攝,不勝禱企。
尉遲曉手肅”
柘城的將軍府中,文瓏將信折起,仔細收在裝信的木匣裡。
言節一身戎裝踏進屋裡,他手中還提著長鋏,“聽說辰君來信了。”
“嗯。”文瓏把信取出來給言節看,“信中說泉亭王府剛剛納了鶴慶郡主為妾,子瑜往離、巽兩軍前線去了。”
言節看過一遍,說道:“這信言辭之間頗有小女兒怨妒之意。”
“你不覺得這才是妙處?”文瓏淡雅微笑。
“正是,如此便是被人看去也只當怨妒,不會有互通訊息之嫌。”言節又拿著信看了看,“泉亭王在巽人眼中便如神話一般。”
“而人永遠也不可能成為神。”文瓏說。
兩人心領神會,不綴多言。
言節將花箋還給他,文瓏照舊收好放進木匣。言節注意到友人的木匣裡還有許多仔細收藏的信件,“都是辰君寫給你的?”
“辰君的只有這一封。”
言節瞭然,挑了挑眉,“看起來你豔福不淺。”
文瓏從容答道:“公事需要。”
言節隨意拿起文瓏攤在桌上的信件,白色的信紙只寫了開頭的幾句,他念出來:“‘依水親覽’,這也屬於公事需要?”
文瓏抽走他手裡的信紙,從木匣裡拿了另一封給他。言節開啟信封,見信箋的落款上寫著“飛絮敬稟”,信中是說了些進來凝脂軒的經營狀況,並回應了文瓏上一封信中的問候。
言節把信放回木匣,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你什麼時候回金陵?”
“我是行到柘城‘重病不起’,自然是回不去的。”文瓏說這話的時候面色如常,看不出一絲病態。
言節裝模作樣的在他臉上找了半天“重病不起”的跡象,最後說道:“以陛下的意思還是要打吧。”
“打是早晚的事,不過要看是怎麼打。”文瓏說道,“飛雲呢?”
“他長久不在國中,這陣在營裡練兵呢。”
文瓏道:“上次靠飛雲在離國安插的探子設計端木垓的效果不錯,這番要對子瑜恐怕不那麼簡單。”
言節捻著下巴,盯著毫無特色的地板慢慢踱步,過了半晌輕聲說:“李代桃僵。”
文瓏就這四個字思索了一眨眼的時間,“實則虛之,虛則實之。你覺得子瑜會上當嗎?”
“唐子瑜處事果敢又不失細膩,很難說會在哪個環節上當。”
“看來我們要把所有的細節都策劃得既真又假。”
“看起來是這樣。”言節說,“若是他能中計,這便是我們出兵的良機。巽國大軍僵持,我國從南方出兵,兩廂夾擊。離國可滅,而巽國實力也大為損傷。”
言節從軍營召了鍾天回來,三人密談良久。
“那就這麼定了。”言節對鍾天說,“讓你的人安排一下。”
“沒問題。”鍾天離開軍事地圖,隨便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金色頭帶的尾梢因為身體的運動而搖晃,“說實在的,整天在軍營裡倒不如外面自在。”
“這是當然。”文瓏始終坐在扶手椅裡。
“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當初沒有跟隨陛下,現在會怎麼樣?”鍾天問。
“大概也是在朝中為官吧。”文瓏說。他本身就是先帝昭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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