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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條斯理地幫她擦著手指,語調還是那樣的隨和,說到後面,他遞了個眼神睨著她,唇角彎起來,「行不行啊?」
哄她的誠意,原本只要十分就好,可他給了足足一百分。
葉緋眼眶泛酸,手裡拿著勺子好半天沒動。
黎羨南從她碗裡舀了一隻餛飩,遞過去,讓她張嘴,心疼地說,「嘗嘗呢,我可是叫人廚師一早就來了,專程做了給你吃的。」
「哪有你這樣的,人家店裡是不是就一個師傅?」葉緋張嘴嚥下去,口齒不清地說。
「那我可不管,他店裡就一個師傅,我還就一個緋緋呢,是不是?」黎羨南拿著她的手把勺子遞給她,「自己吃,多大人呢,還要我餵。」
話是這麼一句話,語調裡也是真的滿是寵愛。
這樣的寵愛,也太超出了預料。
其實也有很多東西沒有說明開——比如昨天她的不開心並不是因為趙西政那些人,他們的話雖然不好聽,但卻也是事實的,她只是在為這個事實難過而已。
可黎羨南不問,他能看出來,昨天只是說了一句以後陪她在西郊吃——他肯定是不會做飯的,就這麼斥資把人家店裡的主廚挖過來專程給她做一頓早飯。
從來沒有開過火的西郊頭一次生火做飯,竟然是為了她晚上隨口一句的話。
葉緋吃完飯上樓換衣服,黎羨南說帶她出去逛逛,畢竟工人開始施工,還是吵的,葉緋去換衣服,其實猶豫了一會,等著黎羨南過來。
冬天還冷,黎羨南隨便拎了件襯衫換上,搭了件長款的風衣,頸間搭著一條圍巾,長腿勁瘦而比例佳,葉緋那會還趴在窗戶邊往樓下看,工人來來回回運送工具,葉緋都不知道黎羨南這是要讓人把那個角落做成什麼樣子。
她後知後覺——他倆肯定是有一個瘋了,她只是一時情緒上頭,黎羨南為了哄她,大冬天弄來一百多朵向日葵,她說怕謝了,黎羨南就要把客廳一角做成室內花田。
葉緋其實特別捉摸不透,說把她當消遣,怎麼能哄成這樣?
說真心嗎?
那一定是有真情在的。
他對她的好,是會讓她不可自拔的。
這麼低頭看著樓下來來回回的工人,也沒看見黎羨南什麼時候出來了。
溫熱的懷抱是從身後攏過來,他的手環在她腰上問,「怎麼,吵著你了?」
葉緋在他懷裡堪堪回身,仰起臉來看著他。
這句話懶洋洋的,她思緒散了散,這要放在古代,就是個日日不上朝的昏君。
黎羨南非得問她想什麼呢,葉緋就如實說了,「你像個昏君。」
黎羨南聽笑了,兩手撐在她身後的玻璃牆上,微微像她這兒傾身,他個子比她高不少,稍稍躬身,笑的無辜又撩人,「這還怪我了?昏君就昏君了,在你這兒留段佳話也挺好,不過你要說昏君,我現在可不太想認呢。」
葉緋怎麼著都覺得昨天晚上像個分水嶺。
趁她分神,黎羨南勾著她下巴讓她仰頭,他身上的男士香水味道正是略有幾分辛辣的前調,像是極具侵略性的征伐。
他也就是在這麼一秒裡吻下來的,葉緋被他帶著靠近他懷裡,就在葉緋有點迷失的時候,黎羨南又及時停下,目光曖昧的看著她的臉,他總是這樣,接過吻後拇指輕輕揩著她的唇瓣,這個動作明明很普通,卻被他做的有些勾惹。
他低笑,說,「昏君是沉迷美色的,你好好想想,我昨天晚上那是麼?」
香水味道在慢慢地揮發,又變成了讓人沉淪的菸草味道,像沉溺在堅實的懷抱裡。
又像昨天那個顛倒的黑夜,萬籟俱寂,房間裡荒唐滾燙。
她隔著一層迷離的光看他,他笑的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