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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他融入人群之中，他的樣子仍怪怪的，服裝很過時，頭髮剪得很笨拙，磨擦著他舊大衣的衣領。馬吉和女子找到存放行李處，馬吉御下提行李的負擔後，兩人便走上萊頓的主大街。這是個典型的紐約上州城市，正沉浸在節日的氣氛之中。商店的櫥窗上裝飾著綠色的冬青；過往行人的臉上洋溢著聖誕節的興奮氣氛，還流露著對城市政治波瀾關注的神情。

&ldo;告訴我，&rdo;女子說，&ldo;你對事情的結局滿意嗎？為不為我不是個女海盜而感到高興？&rdo;

&ldo;這個結局‐‐或即將到來的結局妙不可言，&rdo;馬吉先生說，&ldo;你大概還記得，在禿頭旅館的遊廊上我說過，消夏旅館的調情中只有一次不是虛情假意，讓我‐‐&rdo;

她大笑一聲將他打斷。

&ldo;你連我叫什麼都不知道呢。&rdo;

&ldo;你不是叫埃維琳&iddot;羅斯嗎？&rdo;馬吉問。

&ldo;這個名字很好聽，但不是我的名字，只是我的筆名。&rdo;

&ldo;不過我倒是更喜歡瑪麗，&rdo;比利&iddot;馬吉笑著說，&ldo;她管你叫瑪麗，一定就是瑪麗了。&rdo;

&ldo;瑪麗什麼？&rdo;

&ldo;這個一點兒也不重要。&rdo;馬吉說。

他們走到一座高大的石建的樓房前，前門的人行道上擠滿了人。人們的目光都落在幾張佈告上，人群中傳出同在火車站一樣的嗡嗡議論聲。

&ldo;星報報社，&rdo;女子解釋說，&ldo;這些人在找新的刺激新聞呢。你知道嗎，今天早上我們在櫥窗裡展示了那個裝錢的包裹，足足展了兩個小時。&rdo;

馬吉笑著說：&ldo;我好像在報紙上看到了這條訊息。&rdo;

&ldo;德萊頓聽說後立即趕來把包裹拿走了。這是我們能展示給老百姓的最好的證據。他們願意親眼看到它。透過我們的努力，卡根徹底垮臺了。&rdo;

&ldo;卡根說他還要負隅頑抗。&rdo;

&ldo;他當然會，&rdo;她說，&ldo;不過他將像拿破崙在滑鐵盧似的，一敗塗地。不管他入不入獄‐‐他很滑頭，可能會逃出法律的制裁‐‐他在菜頓的權力反正將喪失。下一屆競選他不可能取勝，而選舉很快就要進行了。我很高興，多年來我們的主編一直在不利的條件下反腐敗，我很高興這場戰役終於結束了，而且星報大獲全勝。&rdo;

&ldo;靠得是你。&rdo;馬吉柔聲說。

&ldo;還有‐‐一個人的幫忙，&rdo;她笑著說，&ldo;我得上樓一趟，看看給我的新任務是什麼。&rdo;

馬吉先生想表示反抗，但話到嘴邊沒說出口。爬上報社慣有的陰鬱樓梯後，他們倆走進星報的辦公室。儘管當日報紙已在大街上賣了好一陣子，辦公室仍沉浸在多年來的成功所帶來的巨大喜悅之中。馬吉看到別人都對那女子投去敬佩的微笑，並注視著她走到主編的辦公桌前。

&ldo;我又被分派了新任務，&rdo;她苦笑著。他倆下樓來到街頭。&ldo;對於寫了一篇好文章的記者，主編照樣三言兩語就打發了，真有意思。&rdo;她接著說，&ldo;我剛被分派的活兒讓我想起一位紐約的老記者的經歷，他過去也在星報幹過。&rdo;

他們費力地穿過人群，徜徉在綠色植物裝飾的櫥窗前。

&ldo;他們的報社在花園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