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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亦宛不敢再接著說下去，常大太太不說話沉下了眼睛，&ldo;茉蘭小小年紀就能治病救人，你也只會在我耳邊嚼舌……&rdo;

&ldo;那還不是靠著楊家的秘方……如果我有，我也能救人……有什麼難的，無非是仗著沒被抄走的家業。說穿了，就那兩下子，總有用盡的時候，誰稀罕。母親再這樣抬著她，她更要上天了，&rdo;常亦宛說著不屑起來，&ldo;不嫁給哥哥，誰還會娶她，誰不知道楊家大小姐早就喜歡我哥哥，否則楊家也不會死纏著和我家結親。&rdo;

常大太太不說話。

常亦宛說著委屈起來，&ldo;母親怎麼能拿她來和我比，她根本就及不上我半分。母親要相看媳婦，喬家小姐才是真正的大家閨秀。&rdo;

&ldo;好了，&rdo;常大太太道，&ldo;你一個閨閣中的小姐，怎麼好意思說這些。&rdo;

常亦宛也不怕被訓斥，靠在常大太太肩膀上，&ldo;我也就敢和母親說。&rdo;

……

馬車很快到了常家，楊茉下車換了衣服去給常老夫人請安。

常老夫人滿眼憂慮，&ldo;怎麼樣？能不能行？閆家也太為難你了。&rdo;

楊茉道：&ldo;我也只是盡力而為。&rdo;

&ldo;和你父親一樣，&rdo;常老夫人想起楊秉正，&ldo;哦，你們楊家都是這個脾氣，&rdo;說著將手中的泥金帖子翻開，&ldo;我讓人合了你和亦寧的八字，明年開春合婚是最好的。&rdo;

楊茉眼睛忽然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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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不嫁

楊茉想要說話，常老夫人接著道：&ldo;你之前說出府自立，不是我不肯答應，要陳氏的長輩點頭才是，好孩子，你一直養在深閨不知外面的險惡，若是你真能撐起一個家，你祖母又怎麼能將你託付給我。&rdo;

楊茉抬起頭，&ldo;姨祖母，那是從前茉蘭懦弱，祖母是怕茉蘭不堪外面風雨，如今家中經此大變，茉蘭已經明白不能永遠被長輩護著，我是楊氏族人，也該為楊氏著想，之前我跟姨祖母說的話句句是真，祖母在這裡也會讓茉蘭搬出府，重新支起楊家，延續楊家香火。&rdo;她說的已經再清楚不過。

常老夫人沒有想到楊茉會有這樣的決心，怔愣了片刻，嘆口氣，&ldo;那也不是你能決定的，等到你及笄，我讓人將楊氏族中最近的長輩請來，看看長輩怎麼說。&rdo;

她及笄也不過是冬天的事罷了。

常老夫人要歇著，楊茉從常老夫人屋裡出來，剛走出月亮門，就看到等在那裡的常亦寧，認識一個人多年，他自認能把握她心中所想，可是轉眼間他記憶中的楊茉蘭，一下子面目全非。

&ldo;茉蘭不願意嫁給我了嗎？&rdo;常亦寧臉上露出她從前最喜歡的那一抹笑容，並不是因為他的神情溫文爾雅，而是他眼睛中自始至終透著迫人的明亮。

楊茉不肯停下腳步，&ldo;五爺，你要知道，時光荏苒不留，已是今非昔比，五爺只要常想想這句話，以後就免了來問我。&rdo;

從前只要他和她說話，她心中都十分愉悅，而今卻心如止水，她是真的不喜歡常亦寧了。

楊茉蘭笑容平淡，臉頰上不再有他熟悉的緋色，好像旁若無人，眼睛中也不再有他的影子，不知怎麼的常亦寧心中一酸，笑容卻仍舊持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