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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上面的怨靈未散。&rdo;

一提醒，他的手便縮了回去。樹影婆娑，土坑內彷彿有鬼影升起，一股黴味撲鼻而來。

&ldo;這些女鬼究竟是怎麼回事？昨晚，你又為什麼在那兒？&rdo;

&ldo;是艷妓。&rdo;她微笑著強調。

&ldo;艷妓？&rdo;

&ldo;對，那些女鬼原是兩百年前的艷妓。&rdo;她指了指坑內的全然看不清字跡的爛木塊，&ldo;據傳說，這些艷妓中有一個名叫瀲艷的，為了等心上人回來而拒絕了惡霸的聘禮。於是那個惡霸派人放火，燒死了所有的艷妓。附近的村人覺得艷妓們可憐，便為她們刻了靈牌供奉於廟中，以便冤死的她們能夠超渡。幾年前，寺廟被拆除建廠，建築工人隨意將那些靈牌埋在這棵槐樹下，於是就有女鬼作惡。後來工廠倒閉，久而久之便再無人問津此處。&rdo;

&ldo;鬼，很可憐……&rdo;柳夜奇看著那些孤零零的牌位嘆息，一抬頭撞上無我含笑的眼眸。

&ldo;我有說過，你同鬼怪很有緣嗎？&rdo;

&ldo;好像說過，怎麼了？&rdo;

&ldo;別人都會說那些艷妓很可憐，你卻說鬼很可憐。&rdo;她指出他言語中不符常人思維的地方，&ldo;昨夜也是，瀲艷會放我們離開，多少是對你有好感。&rdo;

&ldo;是嗎？&rdo;他故意反問，真正想說的則是&ldo;我覺得我是在遇到你以後，才變得和鬼怪特別有緣&rdo;。

&ldo;當然是。為什麼沒把真名告訴那個女鬼？&rdo;她問出心中的疑惑。

&ldo;好歹我是寫鬼怪小說的，多多少少知道些有關鬼怪的事情。《百鬼物語》裡就有相關的記錄，不能將真實的名字告訴鬼怪，一旦說了，便再也無法逃脫。&rdo;

&ldo;幸好你不是個蠢人。&rdo;無我嘆一句，又唸了一個咒語。

陽光下七種色彩的火焰燃起，燒著了那些木牌位，很快將所有沾著邪靈的木塊燃盡成灰。

也許是出於小說家的想像力，他似乎能看見被無情火焰灼燒的每一張痛苦的鬼臉，&ldo;這樣就全部結束了？&rdo;有點悲天憫人的多愁善感，&ldo;真是可憐。&rdo;

&ldo;人也好，鬼也好，無法在迷途中找回正途的，必定毀滅。&rdo;相比較他的心有所感，長期與鬼怪打交道的人則輕描淡寫得多了。

&ldo;說是這麼說……&rdo;他的目光牢牢鎖住她雲淡風輕的表情，&ldo;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你昨晚會出現在那個鬼地方，你事先應該不可能知道我會進去。&rdo;

第三十九章

&ldo;啊，只是湊巧。我受人所託，去解決這些棘手的女鬼。&rdo;無我想起不愉快的事，不由皺皺眉。

喬裝打扮成男子的她在大廳裡看到和瀲艷一起的柳夜奇時，差點沒氣瘋了。由於過於擔心他的安危，她才會打亂了全盤計劃，提早暴露身份。明明按原計劃也能救出柳夜奇，頂多就是讓他吃點苦頭，可偏偏她無法容忍他會做出大廳中其他混帳男人做出的醜惡舉動。

&ldo;美女在抱，一定是非常難忘的一夜吧？&rdo;她揶揄。

&ldo;和美女一起逃亡才最難忘。&rdo;他嗟嘆，&ldo;差一點就看不到你了。&rdo;

&ldo;會把這次的事情寫成故事嗎？&rdo;

&ldo;不。&rdo;

&ldo;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