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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濯……恆……&rdo;

柳夜奇托住自己的下巴，什麼時候他筆下的琴妖變成了人類女子？不過既然自己成了亙樂，那麼濯恆是無我似乎也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最終又因為濯恆是無我，他露出滿意的笑容。

&ldo;可能是有些睡糊塗了。&rdo;

&ldo;我出來是要告訴你，你必須儘快逃離平南王府。&rdo;女生版的濯恆神色嚴峻。

&ldo;為什麼？&rdo;明知道是什麼原因，他還是決定裝得像那個老實的主人公。

&ldo;平南王謀反，皇帝已下旨誅連九族，即刻便有人來抄家。&rdo;

輕籲一口氣，為情節總算還在自己的意料之中。接著他便搖搖頭，&ldo;我不能逃。&rdo;

&ldo;你是傻瓜嗎？&rdo;自稱是濯恆的無我罵道，&ldo;如果你不逃的話，多半會被發配邊疆。

如果我逃的話，我又怎麼能讓故事結束？又怎麼能回到現實呢？無法解釋清楚的理由，他哽在喉嚨口說不出來。

&ldo;你不會是想殉主吧？&rdo;琴妖的臉色如死灰一般，雙目眨也不眨地盯著他。

他被看得心虛，不由側過臉。

&ldo;差不多吧。&rdo;

&ldo;是嗎？&rdo;另一者冷笑起來，&ldo;我喜歡你，不是玩笑，也不是因為你曾是我哥哥。這像是一個詛咒，我愛你的詛咒。&rdo;

唉？等等……為什麼這話聽起來如此耳熟又詭異？柳夜奇的心不住往下沉，他記得無我在那個大雨的下午說過類似的表白話語。

第七十九章

&ldo;你究竟是誰？&rdo;他沉不住氣，嘶啞地問。

&ldo;琴妖濯恆。&rdo;

&ldo;不！不對！你是無我！你是夢夢！&rdo;他發瘋似的大吼。

&ldo;我是濯恆，是和你亙樂定下契約的琴妖。&rdo;紅玉似的眼眸似要迸出火焰，&ldo;你，亙樂，區區一個琴師，憑什麼拒絕我？&rdo;

&ldo;我……&rdo;他百口莫辯。

於是她便哭了起來，眼淚滑落。襯著那雙紅艷的瞳眸，似血珠滴在他的心上，烙下很痛的傷口。

&ldo;為什麼拒絕我？你明明說要永遠照顧我，永遠保護我的。&rdo;

&ldo;我……&rdo;他伸出手，摟住她的肩，無奈嘆息，&ldo;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rdo;

已經忘掉小說原定的情節，面對這樣和無我無所區別的濯恆，他已經混亂了，也不想去分辨或計較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ldo;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想陪平南王一起死。他與你有恩，你想做一個忠義的人。&rdo;她在他懷裡抽泣，&ldo;可是我也想做一個忠義的妖，你去吧。&rdo;

&ldo;那你呢？&rdo;

&ldo;隨汝去、伴汝去、等汝回。&rdo;

簡簡單單九個字，卻叫聽者感動莫名。柳夜奇也哭了，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就要離開眼前的女子他就覺得好悲傷好難過。彷彿自己真的就要去死了，而事實上小說中的亙樂也即將死去。

他哭得不能自已。

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他們要分開？明明一起經歷了這麼多。他就要死，她卻要嫁給木鳶浩…&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