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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一個&l;哦&r;？&rdo;受不了她這種不冷不熱的態度，神鴉大人拿掉進食者的筷子。

&ldo;那要我怎麼樣？大哭還是大笑？&rdo;她扯開一貫無敵的可愛微笑，&ldo;小烏今天心情不好嗎？即使不好也不能不讓我吃飯吧？&rdo;

烏雅只覺欲哭無淚，憤憤地一屁股坐在主人旁邊，&ldo;你不覺得你過分嗎？每天住在這個男人的家裡，分文不付地白吃白喝。以前你至少還在街上擺個攤混日子，自從搬到這裡之後就晝伏夜出。你們人類不是說禮義廉恥嗎？你怎麼可以這樣？&rdo;

&ldo;唉？沒這麼嚴重吧。&rdo;她無謂地以手指夾起青菜，往嘴裡塞，&ldo;不錯，好味道。&rdo;

&ldo;喂！&rdo;烏雅用力拍下桌子，怒不可遏，&ldo;本大人在和你說話，你怎麼可以這種態度？本大人要罷工！&rdo;

&ldo;是，是，是，烏雅大人。&rdo;為表誠心，她稍稍坐正身子，&ldo;你為什麼這麼在乎這種事情？我沒有在這裡白吃白喝，因為我已經把你租借給老師，每天當免費的傭人。所以安心吧，我們因為你的努力工作，從此後吃穿不愁。&rdo;

&ldo;問題的重點不在這裡！&rdo;受不了兩人之間雞同鴨講的說話模式，烏雅大聲咆哮。

&ldo;呃？那是什麼？&rdo;無我好脾氣地微笑。

&ldo;你究竟對柳夜奇抱著什麼心態？難道就一直這樣下去？&rdo;

&ldo;可我覺得很好。&rdo;她漫不經心地答。

自己是傻瓜嗎？為什麼要為她幹著急？被她的無謂態度澆熄了怒火，烏雅咬緊唇，把筷子遞還給無我。

&ldo;謝了。&rdo;無我笑眯眯地接過，風捲殘雲地飽餐一頓。

做人就是這樣的嗎？喜怒哀樂無法言表，不知道為何顧忌。為什麼這傢伙總是可以把自己的情緒和心思藏得那麼深呢？明明……旁觀的妖怪生硬地扭頭，為她深覺悲哀。

第二十一章

&ldo;那個男人臨出門前，要本大人帶句話給你。&rdo;

她不明所以地抬起頭，一臉疑問。

&ldo;柳夜奇要本大人告訴你，晚上六點，他在中央廣場的&l;愛火花&r;等你，有重要的事講。&rdo;

心臟跳快一拍，猜不透提出邀請的人為何有此舉動。她低頭，默默地繼續吃飯。

烏雅垂眼，長長嘆息一聲，銀色髮絲垂落，一種哀怨的姿態。原本是不想告訴她的，但一想到她的心情，他就禁不住變得雞婆。

&ldo;機會難得，今晚你要老實對他說，省得以後後悔。&rdo;

她放下筷子，嘴角挽出一抹自嘲似的弧度。

&ldo;我是那種傲慢的人，所以沒辦法說出想說的實話。小烏是世上最瞭解我的妖怪，你該清楚以前我沒說出的話今晚也絕不會說。&rdo;

&ldo;即使那個男人愛上別的女人，和別人相守一輩子？&rdo;

喉嚨口似哽了根魚刺，她忍不住為他的實話實說生氣。不耐煩地以竹筷敲打瓷碗，發出&ldo;叮叮噹噹&rdo;的嘈雜聲。看出她的不悅，烏雅自然也不客氣。

&ldo;快點吃完飯，給本大人滾出去！本大人還有打掃的工作要做，沒空陪你。&rdo;

沒有預料到的反駁和譏嘲，無我只是在他面前洩氣地靠著椅背。仰頭，閉眼，蒼白脆弱的側臉上浮現的不知是徹夜不睡的疲倦或者是若有所思的悲傷。

&ldo;《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