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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譜的是鶴田。要知道鶴田對唐雅的命令一向是當做安全部的直達命令一樣虔誠執行的,可是現在卻對唐雅沒有絲毫尊重,即便沒有頤指氣使,卻也把他當做不存在,做決定的時候沒有任何一次問過他的意見。
這不是太怪了嗎?如果不是所有人突然都腦子出了問題,那就是唐雅本身有問題……
還有高彥那件事……唐雅雖然也曾反對過一旦被感染就自盡這樣的傳統,但是自從見識過一個前任十五隊隊員變異的過程後便轉變了想法。現在怎麼又變回去了?
還有他身上的氣味……雖然很相似,但……總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的區別。
人身上與生俱來的氣味,是不會變的。
疑點堆疊,水銀心中猜到了答案,卻又不想相信。他一直壓抑著,直到現在,找到了兩個人獨處的機會。
可是,說不定真的是自己太多心了?說不定唐雅只是受了傷忘記了一些事,腦部受到創傷後性情大變的例子也不少啊?其他人,可能也是因為唐雅的性情變了才覺得他陌生?
水銀真的希望,面前這個人就是唐雅,就是為了這一點希望還堅持著最後一絲相信。只要唐逸不承認,這幻覺就不會完全破碎。
因為他不知道如果唐雅真的死了,他還要為了什麼目的活下去。
唐逸當然不知道這些,他只是直覺不能承認。他稍稍放軟語氣,認真地望進水銀的眼睛,做出自己最真誠的表情,&ldo;他們說過,我頭腦因為缺氧受到了一些永久性創傷,可能跟以前的我不太一樣。你覺得我奇怪,也很正常。這就是為什麼他們遲遲不讓你和我見面。有什麼事,我們任務結束再說好嗎?&rdo;
他也知道自己瞞不了多久了,但還是抱著多走一步是一步的僥倖心理,暗暗捏了捏汗濕的手心,努力保持著臉上的平靜。
水銀還是用森冷戒備的目光盯著他,但唐逸察覺到海妖的一絲動搖。就在此時,諾蘭的呼叫聲應景地從腕錶中傳出。
&ldo;我在底層庫房發現了一個倖存者,精神很不穩定。所有人儘快下來集合。&rdo;
唐逸呼叫高彥與他在一樓見面,然後看了水銀一眼,徑直經過他身邊拉開門,&ldo;來吧。&rdo;
其實他心裡恨不得奔下樓抱住諾蘭舌吻……那個金髮肌肉男怎麼能這麼善解人意?!
水銀微微閉了一下眼睛,還是轉過身來,跟著唐逸一路直奔一層。研究所的內部結構錯綜複雜,許多潔淨而曲折的走廊相互勾連,沒有燈光也沒有陽光,一片漆黑的甬道中只有鎧甲本身發出的淡淡微光和唐逸的槍上的電筒照明。唐逸一路看到了很多厚實的鐵門,只有在大概與視線平行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可以拉開的視窗,就像關押著什麼東西的牢房一樣。唐逸拉開了一個往裡看去,漆黑一片,沒有任何動靜,似乎是空的。
水銀忽然抬起頭,似乎諦聽著空氣中什麼聲音。唐逸也跟著緊張起來,&ldo;你聽見什麼了?&rdo;
水銀說,&ldo;我不確定。&rdo;
此時身後傳來咣咣咣的腳步聲,是高彥和他的海妖跑了過來。
高彥的臉色紅潤,氣色很好,腳步也穩健有力。唐逸留了個心,他記得利維坦病毒感染初期的患者身體狀況會比平時好很多,而且精神容易亢奮。雖然不能僅僅因為這個加以判定,不過也很可疑。
不論如何,就算感染了,也要三天左右才會有症狀出現。只希望是他想太多了,或者對方氣色本來就好。
&ldo;倖存者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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