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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麼?事後回味的話,只會覺得,更加噁心吧。
是啊,當時的歡愉是不假,他也是個男人,他能明白這種事情有時候就像是人正常吃飯睡覺一樣需要發洩,是一種生理性的需求,可是,真正明白事理的人明白,甚麼是該做的,甚麼是不該做的。
想了會兒薛黎陷覺得無聊,也懶得去看臺上那兩人如何醜態盡出的做出些求歡之象。索性側了身去勾桌上的蘋果,吭哧吭哧的就著旁邊幾個隔屋和臺上放浪的吟聲及那肉體碰撞聲響,吃了起來。
沉瑟起初還叫耳側旁那突然響起的「吭哧」一口給嚇了下,斜睨了薛黎陷一眼,沉瑟樂了,「你也不怕硌著牙。」
「我他媽的從小就牙口好!」薛黎陷惡聲惡氣道了一句,繼續吭哧吭哧。
沉瑟笑,「你這該不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了。早知道我起先留個瓶子了。」
「對了,那瓶子是幹嘛的?」
「一會兒可以加價的,我叫你看的就是一會兒加價的那些人。那些人的欲。臺上所做的這些……」沉瑟略微撐著藤椅起身,掃了一眼,「只是先前的開胃菜罷了。」
薛黎陷原本還想問問,卻覺得沉瑟身上突然洩出了一絲殺意,當然,也只有他離得這麼近才感覺到了,順著沉瑟的視線望去,那裡漆黑一片,並沒有甚麼特殊之處。
剛才殺伐之氣也是一瞬,沉瑟鬆了不由自主繃直的身子,躺回藤椅上嘖了一聲。
「怎麼了?」薛黎陷有點不甘心,甚麼東西是沉瑟能發現,自己卻沒能發現的?還是自己剛才真為臺上所上演的那些東西分了心神?
「沒事。」似乎是感受到薛黎陷的心思,沉瑟淡淡道,「剛才來跟我打招呼那小廝,我從進來就一直盯著他罷了,他剛才突然走了。在我明令告訴他不必要把我來此通報給任何……啊,哈哈。沒事沒事,你不必問了,安心看吧,好戲即將要開始了。接下來,無論發生甚麼,都給我忍住了,沉住氣,嗯?」
薛黎陷叫沉瑟搞得一愣一愣的,心說要不是在這兒,在個甚麼其他地方,他鐵定得跟沉瑟打一架治治他這說話說一半的毛病不可,都甚麼人吶。
想歸想,還是聽話的叼著蘋果轉頭,又將視線鎖定在臺上了。
沉瑟剛才嘖那一聲,只是突然明白過來了,剛才種種事情,能傳遞給那小廝各種甚麼樣的資訊——如果他沒料錯,蘇提燈要有難了。
這麼多年,這地城全是死皮賴臉的求著鬼市同他們做生意,除了暗地裡金銀流通外,慾望已經將這裡的人變作鬼了。
這裡存活的人,慾望……
一群傻子罷了,能站在頂峰的,絕對是足夠清醒的人,而不是足夠有野心的慾望的人。
自己,拖著一個『喜歡』的『侍從』,偷偷溜出來膩歪了……鬼市就剩下蘇提燈了,他之前還在枕骨那一戰裡傷了……
沉瑟不由自主的握緊了袖中扇子——我他媽信你們南宮家的枕骨是不小心去傷了蘇提燈的!
怕是早有預謀了吧。
又想了想鬼市的構造,沉瑟又斂了怒氣,這群人若是趁自己不在,才想去偷襲蘇提燈,那才是真正的傻。
因為,蘇提燈能出事的時候,絕不是他一個人的時候,他一個人的時候,才是最為小心的時候。
他養出來的東西,他知道性子。
哈哈,一群傻子,真等著四下寂寂無人了,想去殺了蘇提燈?
沉瑟心裡簡直不知要怎麼為這群人哀悼好了,但凡是有人在的時候,蘇提燈處理人還是相當溫和的,換句話說,真等著沒人的時候,那不人不鬼的東西爪牙也全都露出來了。
惡鬼跟惡鬼打起來,倒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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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