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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
啪啪啪‐‐
所有的扣子齊飛,
不等夏恩寧反應過來,男人大手一揚,直接將那件白色襯衫從她身上脫下甩出去。
&ldo;啊!&rdo;
夏恩寧再無所謂也沒臉皮厚到在燈火通明的房間裡讓自己幾乎全裸著上身展露在一個男人面前。
尤其,是沈司洲。
她本能用雙手護在胸前。
男人墨色的瞳孔眯著:&ldo;怎麼,就許你隨便脫我的衣服,不許我脫你的?&rdo;
話雖然這樣說,他卻難得的紳士眼,目光刻意沒有沒過她脖子以下的地方。
&ldo;不能釋懷?就當禮尚往來。&rdo;
夏恩寧被他的話堵得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剪他衣服是事實。
他嫻熟取了鑷子夾著酒精棉就給她後背的傷消毒。
其實他一眼看見她白大褂上隱約能看到血漬就明白,裡面的襯衣八成是與傷口粘在一起了。
要是慢慢撕,更遭罪。
長痛不如短痛。
但這沒必要告訴她。
握著鑷子才俯身,沈司洲不覺擰眉。
除了今晚劃傷的那一處,她的後背,橫七豎八全是傷痕印子!
雖然有些已經變得很淡,但他是醫生,一眼就明瞭。
這樣的傷,他在海外當無國界醫生時曾在俘虜與人質的身上見過。
行刑式的鞭笞!
抽得狠,消退得也慢。
擱在當時,必定是鑽心的痛。
是在夏家被打的嗎?
&ldo;別是要縫針。&rdo;她見他沒有上藥,忍不住別過頭說。
他回神,按住她的肩膀給傷口消毒:&ldo;你恐怕沒這個榮幸讓我親手縫合。&rdo;
她痛得後背肌肉一陣緊縮,卻是笑。
坐到沈司洲如今的位置,任何手術收尾縫合他都不會親自上,要說能得他親手縫合還真是榮幸。
&ldo;還笑。&rdo;他抓著她肩膀的力道沒有松。
他消毒得很認真,夏恩寧感覺他擦拭了好幾遍。
她突然有些笑不出來。
媽媽走後在夏家的那麼多年,因為她的&ldo;壞&rdo;,隔三差五會遭打。
但從沒有人會幫她上藥。
她一直都是一個人。
夠不著的地方就乾脆放一缸藥水泡著。
這麼多年,沈司洲是第一個替她消毒上藥的人。
突然,很享受這樣的感覺。
彷彿不再是孤單一人,有了一個盟友。
她的指尖微涼,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他上完藥,丟下句&ldo;等著&rdo;出去。
回來時,一件男士白襯衫被丟過來:&ldo;穿上。&rdo;
夏恩寧沒有矯情,直接套上。
有淡淡菸草味,是他的味道。
沈司洲已回到書桌前,夏恩寧忙過去就見他將一張紙遞給她。
她起初以為是病人病例,沒來得及看,一支lay鋼筆被遞過來,&ldo;簽了。&rdo;
夏恩寧這才看清居然是他之前提出的條件。
他修長手指敲了敲,&ldo;鑑於你第一天就違反條約,我覺得還是落實到白紙黑字比較好。多加一條,從今往後,遇事先找我,向我報告。&rdo;
夏恩寧:&ldo;……&rdo;
剛才她大約是腦袋被人敲了才會覺得沈司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