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一月之約四(第1/6 頁)
大魔頭醒過來後的前兩天,態度冷淡了不少,彷彿真的是因為受傷才不得不留下的。他也不給她講睡前鬼故事了、也不粘人了,還時常看著她冷笑。
小樓有兩層,她見他似乎看她氣不順,於是想了想,自己搬去了樓下睡。
那魔頭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冷淡地瞥了她一眼,一副高冷至極的模樣,很有魔神的威嚴。
第二天早上,她就發現了自己出現在了魔尊的床上。
魔尊冷淡地翻過一頁書:“你昨日夢遊,非要和本座一起睡。”
歲:“……”
魔尊又冷淡地翻過一頁:“本座把你推開,你非要抱著本座不撒手。”
要不要告訴他,她昨夜在識海煉劍,根本沒睡?
但,睡回了一起後,她半夜醒過來,就發現身邊的魔尊沒有睡。
他坐在床上,丹鳳眼看著遠方,面無表情。
半夜時分,總是容易胡思亂想。
她以為他又想起了被她捅了一劍的事,坐了起來。
誰知道那魔頭睡不著,時時刻刻記著仇的,壓根不是捅他一劍那回事。
他陰惻惻轉頭道:“你讓本座滾。”
她頓時面露迷茫之色。
她萬萬沒有想到,這魔頭最介懷的不是那生死大仇,而是點陳芝麻爛穀子的小事。
這魔頭立馬冷笑:“記不得了是吧?”
“那一年,本座知道你受傷了去探望你,你讓本座滾。”
歲:那一年,是哪一年?
她說:“燕燕,你也可以讓我滾。”
他恨恨地瞪著她:“那你滾一個給本座看?”
她想了想,裹著被子在床上滾了一圈。
魔:“……”
她一開始不信他真的病了。
她以為他醒過來後,那魔頭身上就會出現修真界的醫學奇蹟,結果他似乎沒有病癒的打算。
他仍然每日面色慘白得像個鬼一樣,偶爾還吐兩口血,雖然如此,他看起來也不像是什麼文弱書生,比較像是什麼一邊吐血一邊可以錘爆十個腦殼的狠角色。
她去摸了好幾次他的脈搏,終於意識到,這魔頭是真狠,他真的把自己弄傷了。
這魔頭,還一直在用各種方式暗示她:本座受傷了,這是千載難逢的、殺他的好時機。
他說:“本座呼叫不了魔氣。”
他說:“本座今日醒來,只覺得心脈劇痛。”
他說:“本座……咳咳咳。”
她想:他好像在暗示什麼。
就像是明月山上那隻狗狗,經常喜歡裝瘸去博狸花貓的憐愛。平常裡它湊過去,容易被狸花一巴掌拍飛;但一旦裝瘸,狸花就會任由它一口叼住貓貓頭。
這麼一想,她就理解了那魔頭的心態。
他在暗示:他如此可憐,她怎麼還不來憐惜他。
於是她走了過去,
魔尊冷笑:她終於意識到可以動手了麼?
結果她湊過去,低頭親了那面色冷淡、渾身戾氣的魔一口。
陰沉的魔:(▽)
只要他面色一白、一咳嗽,她不管在做什麼,都會回來親他一口。
於是這魔頭吃了藥,反而病得更加重了。
她睡著的時候,這魔頭天天給她送花,於是她也每天都從飛霜谷裡面摘來新鮮的花送給他,這魔頭不喜歡花,但是她送的,他就擺在了床邊。
他也不回魔界了,賴在了小樓裡,霸佔了她的床;
也彷彿是真的養病一般,也不修煉了,每日從她的書架上翻書來看,什麼《清心經》、《論道》,一隻魔似乎很有興趣似的;
她練劍的時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