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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叫化望著他,聳聳肩,笑道:“大爺怎麼了,銀子不要,連刀也不要了麼?”他先把銀子往懷中一塞,左手握刀,歪著頭,朝刀上看了一眼,笑嘻嘻的道:“大爺這柄刀,大概殺過不少人了,刀上血腥味重得很,但這柄刀;要殺老叫化,就不夠鋒利了,大爺信不信”
他隨著話聲,往前湊上了一步。
為首那人手中失去了雁翎刀,眼看老叫化湊上來,他色厲內荏,腳下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老叫化嘻嘻一笑道:“說實在,大爺這柄刀,比老叫化的手指頭,還不結實呢!”
他左手玩弄著刀,右手伸出一兩根手指,用食指疊著中指,輕輕朝刀尖口彈去!但聽“喀”的一聲,刀尖竟然應指折斷,一點寒芒,嘶然有聲,朝三丈外一棵松樹電射過去,一下沒入樹身之中!
老叫化得意一笑,說道:“我說得沒錯吧?大爺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用這種沒鋼白鐵刀,沒的辱沒了你老名頭!”
隨手一扔,把斷了刀尖的雁翎刀擲到地上,含笑道:“不過老叫化還是要謝謝你大爺的銀子,大爺如果沒有別的吩咐,老叫化可要到前村喝酒去了。”轉過身,拄著短拐,正待離去。
為首那人心知遇見了高人,光憑人家這一手,自己就和人家差了老大一截,此時一聽對方要走,不覺抱抱拳道:“尊駕請留步。”
老叫化回頭道:“大爺有什麼事麼?”
為首那人道:“尊駕深藏不露,身手高絕,在下十分敬佩。”
老叫化摸摸下巴,笑道:“好說,好說!”
為首那人接著道:“尊駕既然露出了這一手,總留個萬兒再走吧?”
“萬兒?”老叫化搖搖頭道:“可惜老叫化沒有萬兒。”
“篤”的一聲,短拐一拄,人已跨出去一丈多遠,忽然腳下一停,又回過頭來,說道:
“對了,大爺率眾而來,辦砸了事,回去沒法交差,這樣吧,老叫化叫做屈一怪。”
話聲一落,自顧自的一拐一拐的走去。
為首那人俯首從地上拾起斷了刀尖的雁翎刀,回刀入鞘,口中低低的道:“屈一怪,江湖上從未聽說有這麼一號人物。”
他送一替其餘的人解開了被制穴道,揮揮手道:“走!”
率著十幾個蒙面漢子,像一陣風般奔行而去。
夏家堡在泅陽與淮陰之間,南臨洪澤湖。
一條平整寬闊的石板路,銜接官道,足有十里來長,兩邊綠樹成蔭,馬匹走在這條路上,除了有節拍的蹄聲,不揚點塵!
夏家堡新建了不過十年,佔地之廣,周圍足有三里見方,坐北朝南,圍牆聳立,儼然一座小城。
堡主淮南大俠夏雲峰,在江湖上,黑白兩道人物的心目中,是一位交遊廣闊,為人四海而又急人之急,富有正義感的人。
因此夏家堡一年四季,經常是豪客滿座,凡是經過這裡,或作客來的,住進夏家堡,就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好在堡中房屋眾多,來的是白道中人,就接待到白道中人的客舍居住,來的是黑道中人,另有接待黑道朋友的客舍。所以在夏家堡中,從沒有江湖恩怨所引起的爭執,道上朋友,不論黑白,都能和平相處。就這樣,淮南大俠的萬兒,也愈來愈響亮,夏家堡三個字,在南七北六十三省的武林之中,可說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天己牌時光,堡前十里長的石板路上,蹄聲得得,趕來了兩匹馬,馬是一老一少二人,年少的約摸十六七歲,生得劍眉朗目,被太陽曬成了一張紫色臉,頎長的身材,看去壯健而英俊。老的腰背微彎,頭盤一條銀白小辮,龍眉白髯,身穿藍布大褂,腰插旱菸管,是一名老蒼頭,雖然上了些年紀,精神矍鑠,雙目炯炯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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