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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些個小官,一個個打扮得粉妝玉琢,如女子一般,總在那裡或談笑、或歌唱,一街皆是。又到另外一條衚衕,亦是如此。知他是尋不得入眼的同好,故而心神不寧,只是不便說他,催促著尋店去。
話說這皇帝大婚,開恩科,舉子入春闈,雲集京城。一時之間,客棧竟不得一處空房。尋了半日,花了數倍銀錢才在一處客棧落了腳。於掌櫃處預先存了些許銀子,李欒隨了小二往廂房去,拐了幾個彎兒,就見一男子迎面而來,那是生得豔如秋水湛芙蓉,麗若海棠籠曉日。欒哥兒只瞧了這麼一眼,不由得心神盪漾,暗自感嘆:好一個美人兒…眼裡只管直勾勾盯著那人,三魂失了兩魄似的,急得小童連連喚他。
進得房內,因著數日趕路,李欒不免疲倦。胡亂打賞了些銀子與那小二,又打發小童出去買些什物。自個兒倒頭欲睡,卻又想起方才廊上碰見的那人來,那情兒、意兒、身段兒,無一件不妙,若得與他做一處,便是即刻死了也甘心。心中越想,慾火越甚,便是片刻也熬不過似的,只得將手探向股間玩弄了一番,方才睡去。卻又得了一夢,夢裡春意闌珊風光無限,只見兩人肉兒片成團兒,如膠似漆難捨難離。
正是說不盡夢裡旖旎春光好,兩下里無人情切切啊。奈何這春夢正到要緊處時,欒哥兒叫人拼命搖醒過來。睜眼看,卻是那小童,欒哥兒不由得胸中端得一陣闇火,惡狠狠道:“何事?”
“說是有位花公子請公子一敘。”
李欒聽了只覺得好生可疑,想到自個兒來此處只不過數個時辰,怎的就有人相邀?思量不得滿腹遲疑,卻也不好貿然失了禮數,只好起身穿衣,喚了小童前面領路。行至一廂房前,李欒推門而入,卻見得數位冠巾舉子齊聚一處,為首笑著的卻是令他恨不得捧著喊“心肝肉兒”的美人兒。見他進來,那男子舉手作揖:“叨擾叨擾,冒昧之處,還望兄臺海涵。在下南京人士,姓花,名間甲,表字方瑞。不知有幸請教兄臺名號?”
欒哥兒自是喜難自禁,忙的上前見禮:“在下姑蘇李生。”
那花間甲復又問:“可有字號?”
李欒再答:“只得單名一個欒字,無字亦無號。”
花間甲只管一笑:“這方是真雅士。”
欒哥兒叫他那笑勾得心裡騰騰翻滾。上前拉了他手道:“花兄才是佳名瑞字顯風流,直如文曲綻芳華。”
花間甲笑而不語,他身後轉出一人來咳嗽一聲道:“不過才見一面,端的親近,倒叫人好生齒冷。”
欒哥兒聽著這來意不善,不免回過頭去打量一番。見亦是個年輕舉子,雙目炯炯如有神,鼻翼沉沉翅欲飛,滿面清俊,身材頎長。欒哥兒心裡暗自歡喜,雖說這位小哥兒比不得花間甲豔麗嬌柔,但舉手投足間自有一股雅緻清高之態。不過這類人,多半是表面上的清雅,內地裡多半是放縱不堪。越是看來孤傲倔強的,內裡的火熱綿綿更是妙不可言…想到那妙處,欒哥兒忍不住眯著眼睛笑了一笑。
花間甲哪裡知道他心裡這些曲折,只管回頭招呼:“彥莘,彥莘,快來看看,這就是我與說你說的那位風流佳公子。”
欒哥兒一聽這話,忍不住眉眼彎彎心裡自美,面上笑開了道:“過獎過獎,真說風流俊秀,還是花兄第一。要說那些潘安之流,還及不上花兄的腳趾頭。”
“甚麼風流,我看是下流。”杜彥莘哼了一聲,只管那眼角瞟了一瞟。
李欒心裡不悅,礙著花間甲的面子倒也不與他計較,只是道:“花兄,可否替在下引見諸君?”
“幸甚之至。”花間甲呵呵一笑,拉了李欒過來,將周圍幾人與他一一引進。
李欒暗自留心記著,原來都是此番入京參加恩科的舉子。那個花間甲,初時見他只覺得人是極美,而言語談吐熱情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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