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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那一聲不正常的合窗聲,他可能一直都想不起來。
「夏天。」他停在電視櫃前,叫她的名字,不敢再往前。
反應開始變得強烈,身體不再受他控制,該死的生理反應再一次慢慢吞噬理智,沈承文不得不用兩根手指隱隱互掐警示自己。
他不畏熱,向來是心靜自然涼,現今卻熱得心慌,打底襯衫染上層水,「咚咚咚」的心跳勾得莫名心煩。
他對夏天的癮,一天比一天多。
夏天趴在角落的欄杆上,渾然不覺屋內男人的難忍,亦不知自己已被鎖在陽臺上,她只將頭埋進胳膊,不想面對被沈承文撞見唱歌的事實。
「你不要再說話了,你快走吧。」無力的哭腔聲,軟軟糯糯,像塊即將融化的巧克力,哀求道:「你走好不好。」
落地窗打不開,又有窗簾遮著,陽臺和屋裡完全被隔開,沈承文便不怕夏天會看見他吃藥。沒回答夏天的請求,順手從包裡摸了板隨身攜帶的鎮定藥,輕輕扣出三顆,嚼碎了吞下。
夏天沒聽見外頭有聲,但也沒聽見關門的聲音,遂抬頭回過去望,只能看見黑漆漆的窗簾,試探著問:「你走了嗎?」
沈承文剛吃完藥,將板藥放回衣兜,連著深呼吸好幾次,這才慢哉道:「沒有。」
夏天:「……」
特藥效作用很快,沈承文剋制住過激反應才敢重新邁步往前走。
摸上細絨簾布,拉開。
夏天聽見聲,忙轉過身,背靠欄杆縮在角落。
類似的場景不止發生這一次,好多時候夏天碰見他,都是這般躲著他。
沈承文萬般無奈。隔著反光的玻璃窗,他看不太清夏天。
但因為裡外的光亮差,站在陽臺外的夏天更看不見沈承文,只是依稀看見正中間那裡有個高高瘦瘦的黑影。
江城冬暖夏涼,就算是七八月份,也不會太熱,到了晚上一有涼風,吹到面板上,其實還算舒服。
夏天緊緊盯著那團黑影,身體作祟,不聽使喚地有些發軟,涼風一吹,就跟冰火兩重天似的。
「我忘了跟你說。」沈承文輕嘆,「這個窗戶的鎖是壞的,關上了就很難開啟。」
「啊?」夏天腦袋一懵,什麼也顧不了了,直接跑上前想要開門,但不管她用什麼辦法都再也打不開。
她最近怎麼能這麼倒黴!
沈承文開始翻手機找電話,夏天就看見一張慘白的臉懸在半空,看起來異常詭異。
沈承文:「我現在找人來修。我記得陽臺有個小鞦韆,你坐一會兒。我就在這裡站著。」
夏天不敢去看那張跟鬼一樣的臉,便照著沈承文的話坐到了鞦韆上,輕輕地晃蕩,竟還能緩解她的過激反應。
沈承文往後退了幾步,退到電視櫃前,虛坐到電視櫃上,和夏天保持安全距離。聯絡上鎖匠後順手將手機扣到一旁,看向陽臺。
陽臺上沒有燈,屋外暗,屋內亮。
誰都不做聲,夏天只能聽見樓下幾個帶小孩兒散步的婆婆的聲音。
她其實很想問沈承文他那句話到底是不是真的,想問沈承文為什麼搬得這麼快,為什麼不管是在公司,還是在公司外,都好像在無視她。
「沈承文。」
沈承文:「嗯?」
夏天低頭看著腳邊,明知故問:「你還在吧。」
沈承文:「嗯。」
糾結大半天,剛才疑惑的那些問題呼之欲出,她好想一次性問清楚,一次性說明白,可話到了嘴邊,就聽見有人敲門,夏天忙又將好不容易才積攢的勇氣咽進肚子。
她知道自己敏感,知道自己有多慫,可她始終無能為力。
面對沈承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