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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皇上的旨意嗎?」我放下書信,看著旁邊自在翻書的承元止,西南旱情已有緩解,他又剛剛料理完了這樁牽連甚廣的案子,貶的貶罰的罰之後,皇上面色自在了許多。
「阿音,你說咱們這個孩子叫什麼好?」承元止埋頭看書,裝作一副苦思冥想的樣子。
「皇上。」承元止這顧左右而言他的招數實在不夠高明,我心中一急,眼眶一紅,又淪陷到了打雷下雨的情緒裡。
「謄抄物錄,也是需要文官的。」承元止趕忙扔了手裡的書,湊近我正兒八經地說,待看我泫然欲泣的模樣後立馬柔聲道,「莫哭莫哭,不是朕遣他去的,他自個兒求的。」
「二哥……知道了?」我猛地心慌,二哥上書求皇上參與抄家,必然是知道了二嫂嫂身死的真相了,可二哥怎麼會知道的呢!「二哥怎麼會知道?他怎麼樣,他好不好,他,他……」我焦躁地站起,二哥他能承受得住這般打擊嗎?
「阿音,齊遠沒事,他算是已經挨過去了,所以朕才允准他親手去了結這段恩怨。」皇上嘆了口氣,將我按著坐下,「至於你想知道齊遠為什麼會知道真相,朕查過,應是皇后所為。」
二哥無礙就好,無礙就好,我微微鬆了口氣,可怎麼又是皇后,皇后先前遣了司梅來暗示我不要放過楊司空,如今又暗中將二嫂身死真相透露給我二哥,她到底圖什麼,「皇后娘娘為何如此?」
「小小心計,自然想利用你們扳倒她父親。」皇上拿起書繼續翻看,神色淡淡,「不僅如此,她還遣人送給朕楊家昔日安插在東宮暗探的名錄,恨不能立馬將她父親置之死地,哼,畫蛇添足,朕對楊家的瞭解,遠比她想像的更清楚透徹。」
這才是我如何都想不通的地方啊,為什麼呢,楊昭兒為什麼非得要自己父親一死,若我齊家恨她父親有因有果,她又是為了什麼?楊司空可是她的生身父親啊。
「想知道為什麼?」皇上看著我百思不解的模樣,微微揚了揚眉。
「嗯!」我眼睛一亮,看承元止這目光高遠的模樣,看來對其中隱情瞭如指掌,我不禁捧著自己隆起的小腹朝皇上靠了靠,順手拿起果盤裡核桃酥咬了一口,坐姿端正一臉期盼地望著皇上。
皇上將我手中的半塊核桃酥捏進自己的嘴裡,看著我促狹一笑,「可惜啊,後宮不得干政。」
我氣急敗壞地捏著皇上的臉,「那你還吃我核桃酥,你還我核桃酥!」
「好了好了好了,朝堂中事紛繁複雜,不聽也罷。」皇上拍打我扯著他臉的手,卻不敢用力,只得討饒,「朕新近聽了一新鮮事,講給你聽可好?」
我看著核桃酥也是討不回來了,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咳咳,」皇上小心地摸了摸我的肚子,緩緩道,「說是城郊有一農夫,豢養狸貓欲害鄰人,然狸貓日久喜其小兒,農夫傷其兒,狸貓撲之。」
「沒了?」這是個什麼沒頭沒尾的故事,我慢慢放下了手中剛剛捏起的核桃酥,覺得自己又被騙了一回。
「這段故事呢,是警示世人,尤其是懷有身孕行動不便的人,」皇上舉起我的右手,擼了擼我的袖管,皓腕上赫然是被貓抓的三道淡淡痕跡,「不要輕易去招惹貓,容易被撓傷。」
「呵呵,呵呵。」我心虛地乾笑了兩聲,功虧一簣啊,「皇上知道了?」
「懷慶殿的貓兒就這麼招你喜歡?」皇上語氣不善,「還瞞著不讓朕知道,太醫放在宮裡當擺設?」
「就小小地撓了一下,都沒見血,破了點皮,不用勞煩太醫的。」我極為乖巧地用另一隻手將核桃酥悉數推給了皇上,「想來它們長大了,爪子的力道不好控制。」
「沒哭?」皇上摸了摸我腕上的疤痕,眼中閃過心疼。
「不至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