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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送你。&rdo;夏樹森說。

&ldo;好啊。&rdo;林驀闌答應得乾脆，這種小事也確實犯不著矯情。

兩人無言，開了幾條街才終於對上一句話。

&ldo;晚上的飯有點硬。&rdo;

&ldo;我知道。我沒吃。&rdo;

每個睡不著的夜裡林驀闌的腦袋裡都是無數的畫面重疊，總要負一方，那她寧願自己負的是夏樹森。夏樹森不是王八蛋，她自己才是。

第二天林驀闌呆到了下午才出門，她背著個帆布袋，去超市補給一些日用品。她站在擺牙刷的貨架前，腿突然被推車撞了一下。

&ldo;不好意思。&rdo;

她側過臉，&ldo;沒事兒。&rdo;

&ldo;你是瀟哥的妹妹嗎？&rdo;

聽到這兒林驀闌才認真看到對方的臉上，有些面熟，但記不清了。

&ldo;我是二華，以前一直跟瀟哥的。&rdo;

&ldo;哦，你好你好。&rdo;林驀闌點點頭，&ldo;我叫林驀闌。&rdo;

&ldo;驀闌姐，你看方不方便，我改天想去看看瀟哥。&rdo;說得很是誠懇。

&ldo;好啊，我給你一個地址和編號。&rdo;林驀闌從包裡掏出了紙筆，寫好遞到二華手上，&ldo;你還在那一行？&rdo;

二華搖頭，&ldo;沒有了，瀟哥出事後方哥就開始半隱退，現在已經帶著全家移民了。&rdo;

這點林驀闌倒是沒有想到，她感慨，&ldo;如果他早點隱退我哥哥也不會出事了。&rdo;

二華接著搖頭，&ldo;那也不是，方哥就是因為瀟哥才決定隱退的。當時慈大少斷了方哥最賺的那條線，風聲又越來越緊，再加上有人為了保瀟哥付了大價錢，方哥才決定不做了。&rdo;

&ldo;那個大價錢，你知不知道是多少？&rdo;

&ldo;據說方哥前年用那筆錢在國外買了棟大別墅，怎麼也得上千萬了。&rdo;

千萬？林驀闌腦子裡轟了一下。她只知道是大價錢，但怎麼也想不到大到了這個地步。

&ldo;驀闌姐，那我先走了。改天我去看看瀟哥。&rdo;二華揮了揮手上的紙條，推著車往收銀臺走去。

林驀闌已經亂得沒有辦法再去買其他東西，她結了帳逃似的離開了超市。

她沿著路邊走，在一個垃圾桶旁停下來。她還是敲出一支煙，看向旁邊的人，&ldo;先生，借個火。&rdo;

馬路上車流不息，現在衝出去，倒是可以一了百了。她扯開帆布袋，裡面還裝著新買的牙刷和麵包，若真被撞飛出去，別人也只當是意外，不會真有人當她故意尋死吧。

一支煙燃盡，她調轉了方向。

右手拇指按上去，濱江公寓的電子鎖發出嘀嘀兩聲。

林驀闌拉開門，&ldo;喲，來得不是時候。再見。&rdo;

她說完就退了出去，等夏樹森走出屋子的時候林驀闌已經坐上電梯下樓了。

他撥通電話，&ldo;你上來。&rdo;

&ldo;不打擾了。&rdo;

&ldo;那是我助理。&rdo;夏樹森解釋。

&ldo;我知道。你們忙。&rdo;夏樹森坐著，那姑娘站著，手裡還捧著個電腦，不是助理那就只能是書童了。

&ldo;已經完了。&rdo;

&ldo;談完工作可以談點其他的。&rdo;

&ldo;你什麼意思？&rdo;夏樹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