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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想起那天你說起生死。&rdo;
林驀闌將眼睛微微眯起,用力地回憶著。
&ldo;你說活得難受卻又捨不得死。&rdo;冷陽幫她把回憶勾出來。
&ldo;哦,這句。醉鬼最喜歡扮哲學家,冷總不必當真。&rdo;
冷陽看著林驀闌的眼睛,眼底有一攤水氣,不是淚,像是外面的雨下進了眼睛。他突然很希望這個姑娘是快樂的,以兄長或者父親的立場。他有點震驚,震驚於自己的想法。
&ldo;錯錯對對,別妄談生死,生死太決絕。但終究別負了自己,這世上有人真心希望你好。&rdo;
林驀闌扁扁嘴,使勁咬著嘴唇,&ldo;我這是遇著算命先生了。&rdo;
這聚會一直到晚上十點才結束,司機問林驀闌去哪裡,她報了濱江公寓的地址。
瞿郴這時候也才從夏樹森家出來,他遠遠看見林驀闌坐在綠化邊的長椅上,打電話讓夏樹森趕緊下來抓人。
&ldo;嗯?夏總還有夜間散步的習慣?&rdo;林驀闌問一屁股坐在自己身旁的夏樹森。
&ldo;怎麼不上去?&rdo;
&ldo;沒有想好該不該上去。&rdo;
&ldo;加一天班不累嗎?&rdo;
&ldo;累,腳都要斷了,話也不想說了。&rdo;
&ldo;起風了。&rdo;
林驀闌透過頭頂的樹葉看向夜空,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但身旁有夏樹森,她可以睡一個好覺。她的手被牽起,風吹起她的頭髮,跟夏樹森的肩膀糾纏。
林驀闌在濱江公寓連住了三天,到第四天卻讓夏樹森獨坐在客廳等到十點還沒有出現。
這冷不丁給顆糖還好,要是天天給有一天卻突然斷了,怎麼也算得上百爪撓心。
他也想酷一點,但老婆夜不歸宿,不是什麼小問題。
&ldo;在哪兒?&rdo;電話這頭語氣有點兇。
&ldo;在家裡呀。&rdo;
&ldo;你不過來了?&rdo;
&ldo;嗯。&rdo;
&ldo;你把我當什麼了?&rdo;語氣也是夠哀怨的。
&ldo;安……&rdo;
&ldo;安什麼?&rdo;越說越兇。
&ldo;安眠藥。&rdo;
夏樹森掛了電話穿衣服出門,今晚絕對是一顆強效安眠藥。
舒樂下班時常常看到夏樹森的車停在路口,以為他倆已經和好。但林驀闌每次看到手機螢幕跳動著夏樹森三個字都會不自覺地瑟縮一下身子,那樣子像是怕,又像是飲鴆止渴。
她把手裡的請柬放到林驀闌的鍵盤上,&ldo;下週末來吃飯。&rdo;
林驀闌把請柬捧在手心,兩個名字緊挨著,這以後就是我們二字。
&ldo;本來想去國外登記,但心想也沒多大意義。我們要法律上的承認幹什麼,我們不需要。&rdo;舒樂特別坦然的樣子。
&ldo;真好。&rdo;林驀闌由衷地說出這兩個字。
&ldo;夏總要是有空就叫他一塊兒來。&rdo;
&ldo;好,我問問他。&rdo;話是這麼說,林驀闌卻不打算問。
舒樂本來已經回到自己的座位,又起身過來,她趴在林驀闌桌子的擋板上,難得地語重心長,&ldo;驀闌,我從來沒跟你說過,我是部隊大院長大的吧。那個偶爾會在新聞聯播裡出現的舒姓領導,是我爸。我今天能把請柬印出來,這過程你所能想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