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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辦公室也沒待一會兒,開了的酒還剩大半瓶放在桌上,燈光毫不客氣地打在上面,向一側投下酒紅色的陰影。
老徐把林驀闌送回家又轉來接老闆。雖說只是個司機,但老徐也是老夫人一手調教出來的,說白了,算是老夫人的半個細作。為什麼老夫人除了偶爾做做樣子,其他事情對薛桐雪的事都不聞不問,還不就是因為老徐拍著胸口說了句&ldo;成不了氣候&rdo;嗎。
但這次似乎是不一樣的,否則那麼驕傲的夏總犯得著撒謊說自己有事得呆辦公室嗎?
&ldo;夏總。&rdo;老徐開口,&ldo;林助理可能有點感冒。&rdo;
本以為可以趁到新東家後的第一個週末睡到自然醒,但嗓子的疼痛像是最管用的生物鬧鐘,七點一到,林驀闌立刻爬下床找水喝。然後,一個踉蹌,貨真價實的頭重腳輕。
其實也怪不得昨晚躺在冰窖睡的那幾十分鐘,那只是一個出口,讓病毒找到早該好好感冒一場的自己。林驀闌幾乎已經冷靜地預想了接下來要出現的一切身體狀況,嗓子疼不過是開場舞。她去客廳茶几抽屜翻出感冒藥、消炎藥,灌著水一顆顆吞下去,然後裹著毛毯攤在沙發上。
&ldo;淺様。淺様?&rdo;
這姑娘是酒店前臺,估計又上的是早班。
&ldo;哥,哥?林驀瀟!&rdo;
林驀闌突然鬧脾氣般瀉了氣,寂寞和無助跟著感冒在體內滋長,分明只是一點小事卻險些要落下淚來。她更願意此時的自己是在環翼辦公室吧,在那裡自己每個細胞都繃緊,自己時刻做著戰鬥的準備,她就沒有空隙去想為什麼這種時候連一個肩膀都沒有。她林驀闌從來都不脆弱,但在這個早晨,她就是這種狀態,她找不到開關,回不到女戰士的狀態。
她在沙發迷迷糊糊地又睡著,然後被電話吵醒。
&ldo;還在睡?&rdo;
她把手機從耳朵旁拿下到眼前,努力睜開一點點,天,是岑安。
&ldo;也不算。今天奇計不也放假嗎,你還真早。&rdo;驀闌揉著太陽穴坐直身體,已經有縷縷光線投過樹枝闖進室內。
&ldo;想給你補過生日,又怕你檔期太滿所以早早預約中午那幾個小時。&rdo;
&ldo;行啊,給你個面子。&rdo;驀闌打著哈哈。
&ldo;這樣,十一點我先到你住的地方來一趟。&rdo;
&ldo;什麼?&rdo;
&ldo;你那離職手續可都是我默默在幫你辦理,你那新東家也真是不著急,都沒問你要材料?&rdo;
怎麼沒要,每天追著要!
可重點是,&ldo;你都知道了?怎麼也沒問我?&rdo;
&ldo;拜託小姐,搞研發的大都是宅男沒錯,但也不至於兩耳不聞窗外事。你可是林驀闌,前太子妃!&rdo;
&ldo;是嗎?我這一走豈不是又添了諸多坊間傳聞!&rdo;
&ldo;是,奇計八卦圈要存活也全得仰仗你!&rdo;岑安頓一下,接著說:&ldo;既然你也起床了,要不要我買早餐過來,或者我們一塊兒喝個早茶?&rdo;
原則上林驀闌是不希望岑安就這樣登堂造訪的,就算關係親厚但還是會有些彆扭,但沒辦法,相比之下她更不想昏昏沉沉掛著鼻涕在餐廳勉強大笑。
於是,&ldo;你過來吧,我不是太舒服就不出門了。&rdo;
岑安大概在一個小時後過來,左手提著裝有早餐的牛皮紙袋,右胳膊還夾著個巧克力色紙盒。林驀闌披著毛毯跟個蘑菇似的長在沙發上,看岑安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裡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