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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墨向晚算不算他招來的桃花呢,此刻他眉目彎彎,他知道墨向晚對此沒有任何的抵抗之力。
他笑意更濃,那彎成鉤月的眼,灼熱中透著暖意。
墨向晚不知看著他多久,終究挪不開眼,總是覺得不真實,只有觸控到那眉,那眼,還有臉上透著的溫潤。才知,原來此刻他正在與杜書絕共在一處。
若有時間能停留,那就留在這一刻吧。
風吹起他淡藍色的衣袍,腰間的玉佩在晃動,掛著的藍色流蘇也搖動,一切融匯一起,成為一幅美景。
讓若有筆,請將此間作畫而下,入了畫,有了紀念。
杜書絕站起來,步步逼近他,道:&ldo;喚一聲來聽聽。&rdo;
朦朧的眸光中,他回了神:&ldo;誰……誰,要喚你。為何不是你喚我?&rdo;
他目光轉移,看著四處翠綠的竹子,在風中搖晃。誰在晴空杳然時,輕語微微入骨。
&ldo;哦……倘若你能在上面的話。&rdo;
語中伴著輕笑,雙手負後,躺在地上的莫文槍,在晨光下泛著幽幽暈圈。
墨向晚惱怒,推了他一把:&ldo;誰說我不可以,來!&rdo;
說著竟是將杜書絕推到在地上,要將杜書絕腰間的腰帶解下。
杜書絕隨他,嘴邊痴痴笑著:&ldo;這青天白日的,你還做這種事。&rdo;
墨向晚就是不聽,將他的手,伸進他的衣袍裡,忽而停住。
他的手,就在那裡,久久未動。
臉上難掩憂傷,五指手指腹輕輕一動,問了一聲:&ldo;很疼吧。&rdo;
許是昨夜情迷意亂,才未曾發現這些傷疤,幾乎沒有一處好的面板,全是傷疤。
起初杜書絕不知他所說何事,只見手指在他背後輕輕撫摸,要將他的衣袍脫下,他緊緊將墨向晚摟在懷中,若是晨曦之下看到,那更加恐怖。
杜書絕反問:&ldo;你是不是不喜歡?&rdo;
詢問中,有那麼一點點害怕,若是他說不喜歡,該當如何,又解釋道:&ldo;軍中男兒,那不受點傷。&rdo;
只是那傷,也是太多了,先前是為了能安身立命,為了自己的生存。
杜家的東西,他怕是要不得,也要不起。有了並肩侯這個稱號,有了府邸。
府邸?或許他該離開杜家了,是時候了。看著抱著的人,他下了決心,是該去自己的府邸了。以後……以後,是多麼美好的日子。
往後,他腦海中浮現,墨向晚為了洗手作羹湯的身影。有在他們的院內,種上桃花與桂花,春來桃花紛紛,秋來桂花飄香。再來一壇桂花釀,溫酒而飲。
他與他在,就是一切。他在他身側,便是人生。
以往他以為有妻兒便足,原來只要有那麼一個人,就是足矣。
墨向晚掙脫開來,神情淡漠:&ldo;看來是我想多了,這些傷疤,待我回去,調製一瓶藥膏,便全部祛除!&rdo;
只是掩蓋不住那時的痛楚,他是這般想,不過都是過去的事情,以後必然不會在發生。
杜書絕仍是記得那件事:&ldo;喚一聲相公。&rdo;
墨向晚兀然站起來,將早已落在地上的摺扇,撿起來,猛然道:&ldo;不行!&rdo;
不知何時,杜書絕鑽到他身後,環抱著他:&ldo;向晚。&rdo;
在他耳邊低語,氣息噴灑在他耳邊。
耳邊紅了……